“去他么的!”奇邦气得狠跺双脚,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枪,从未有过这么沮丧的情况,这一战只能饮恨。
夜鹰缓过神来,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受了枪伤,不觉疼痛,也不顾鲜血还未止住的伤口,看向肖雄道:“我们这次很难办了,周武成很可能已经知道是我们绑架了他儿子。”
无力的摆了摆手,肖雄摇头,皱眉沉思着,迅速回忆今晚的行动细节,似乎没有任何的漏洞。
这世间本无蹊跷,所有的蹊跷都是人们在无知的情况下臆造出来的。肖雄深信此理,恍然大悟般的眼色,很快双眸间被愤怒情绪填满,“我们之中有内鬼!”
夜鹰和奇邦同时哑然,不知肖雄为何做出如此大胆的推断来,奇邦错愕又诧异的表情道:“内鬼?!”
“你们想一想,今晚的行动是临时决定的,没有人走漏消息的话,Snake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位置,更别谈把周毅救走了。”
后知后觉的表情,夜鹰刹那无言,心中片刻的回想,也觉得肖雄此话在理,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如果没有内鬼,Snake是不可能找到汽修厂来的。
“没错,”夜鹰咬着牙,脸色比夜空更为冷寂,缓缓道,“他们行动目标很明确,救出了周毅之后,也没有继续追杀我们,这显然不合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救周毅。”
“恩。”
奇邦听着肖雄和夜鹰一连串的猜测,心间震颤不已,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的感觉到,自己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更似一个黑洞,一着不慎,自己就有可能被吞噬。
“是他?!”好似从肖雄眼神中察觉到了强烈的怀疑,夜鹰也想到了一个人。
瞟了夜鹰一眼,肖雄冷冷道:“你觉得是谁?”
“军师。”夜鹰神色恢复了平静,手臂越发剧烈的疼痛到了难以承受的程度,但他还在强忍着。
“这怎么可能?!”奇邦惊呼一声道,“你们说军师是内鬼?!”
在奇邦看来,军师是整个忠义堂最为神秘的存在,地位也是德高望重的,他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去做内奸。
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恒的忠诚。回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神出鬼没的军师,再加上今晚差点命丧汽修厂,夜鹰更加同意肖雄的猜测。
最好不是你。肖雄在心中暗暗默念了几遍同样的话语,猜疑归猜疑,他实在不愿事实验证了他的猜想,因为如若军师真是内鬼,忠义堂无疑就将面临分裂的危机。
“现在还不能确定,”肖雄脸色如常的冷淡,又经历了一场生死,更为坦然和豁达的姿态,“先想办法找到人再说。”
想用周毅逼迫周武成现身的计划宣告失败,而且是一场难以忍受的溃败,肖雄带着奇邦和夜鹰到了自己家里,重新商议应对之策。
如今幻情酒吧已经严重受损,肖雄只能安排孙经理妥善安置那些员工,无限期休假,再而打了个电话给苏雨菲,嘱咐苏雨菲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外出。
就在这节骨眼的局势下,夜鹰暗中派出了一对人马去监视周武成那边的动静,结果一无所获。
忠义堂的老屋里,气氛格外的肃穆,八位堂主分作在两边,肖雄则坐在正前方的主座上。
夜鹰和奇邦立在肖雄两侧,没谁说话,安静得可怕的气氛。昨晚汽修厂的血案和后续的爆炸,八位堂主都听到了风声,接到夜鹰消息后,迅速赶到了忠义堂总部汇合。
“这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吧,你的私人恩怨,由你自己解决最合适。”堂主胡三一脸的胡茬,听闻了肖雄和周武成之间的恩怨牵涉到了国际贩毒集团Snake,心中想的只是如何自保。
花豹和铁手跟肖雄走的比较近,也算是在肖雄接收忠义堂之后,对肖雄最为忠心耿耿的两位堂主,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面露怒意。
危机当头,花豹拍桌而起,指着胡三怒吼道:“你他么的窝囊废,出了事你就怂成这狗样,说的什么狗屁话,你配做堂主吗?!”
铁手跟着发话了,怒视胡三道:“大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除非你不做这个堂主,这事就跟你无关!”
其他几位堂主保持着中立的犹豫态度,唯一的女堂主手里捻着两个核桃,狐疑的眼神看着肖雄问道:“大哥,周武成我倒是认识,至于你说的贩毒集团,我没听过,也不知道有多大势力,我们忠义堂能发展到今天,是兄弟们用血汗换来的,我们不想毁掉忠义堂。”
话语虽然隐晦,但谁都不是傻子,女人的话才说完,大家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谁都知道她在提醒肖雄,能忍则忍,这一次,或许应该选择退避三舍,不要与神秘的Snake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