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相捋捋胡须,这老东西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萧国公是否真信且不提,但朝中一大半人都琢磨着皇上在玩捧杀。
倒是张家一众党派对此有不同意见,张家现任家主乃是张贵妃之父,时任刑部尚书,因为儿子被罢官,女儿被禁足,他最近甚是低调。
以他为首的人出宫后也凑在一块嘀咕此事:“张大人,此事只怕不妙,彻查国子监一事,便是不委派您也轮不到萧国公。再者皇上今日当众教女,到底是捧杀还是真心的?”
“张大人,贵妃娘娘一时半会出不来,可这东风西风都不如女人的枕边风,依下官看该想法子送些年轻貌美的进宫。二皇子也得让他快回来,大皇子、三皇子去从军,他却跑去陪太后祈福,这就离谱!”
“今日那场雨那道雷是太女招来的吧?肯定不是老天主动降的,天底下做坏事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老天降雷劈谁。可问题来了:她若真的术法高深至此,那今日背后推手她是否也能算出?是否能算出谁在何时何地会害她?又是否能算出谁是天生帝王命?她到底能算出多少事情?”
“……”
她到底能算出多好事情?
这句话再次让在场众人恍恍惚惚。
眼瞅着阵营不稳,张尚书不得不出来稳人心:“是不是捧杀,于我们而言有何差别?至于太女殿下的奇门之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真当二皇子是去祈福的?那是去拜师的。”
其实不用这些人说,张尚书也知道,皇上心中继承人便不是太女也不会是二皇子,否则不会把他儿子从兵部摘出来。太女殿下更是道法高深,从能看出他孙女手上沾有人命这点便可知,可张家已经上贼船,下不了了。
“果真?二皇子也是去学奇门之术的?”
“自然!自古吴水就是道法溯源,二皇子此行便是借祈福之名行拜师之事。待二皇子学成归来,以道治道,届时别说太女,便连其他人也是掌中之物。”
这话本来是张尚书说出来安慰人的,可说着说着他就觉得让二皇子学一学奇门之术倒是条捷径,便是学不成,寻找一批这样的人回来,也足以对付其他人。
是以,打发掉这些人后,就传信给二皇子。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张家庞大阵营中的人还是乱了!
当天晚上,带头寻事老者、国子监的助教在狱中被杀身亡,次日子时吏部郎中庞奇于家中自杀身亡。
***
回到此时,众臣退去后,只余皇家之人时,九皇子再也忍不住了。
“八姐!我可求你了,能不能不要骑那头猪?你今日本来威风八面,可你骑上那头猪后,最多威风六面。”
六皇子也说:“妹妹,你不是要维持太女的礼仪么?你跟父皇装可怜不太好。”
七皇子摆摆手:“哎呀你们不要说了,今日妹妹就是最棒的!”
楚安宁闻言蹙起眉头回想,今日行为举止损害到自己威仪了么?好像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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