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的,你那里也说说,小意这样子分明是放不下,失恋什么的,最不好过了。”
房忆雪挂了电话,重新走回陶意的身边,继续婉言劝着。
机场里,阿离默默地将手机收回口袋,走回到贵宾候机厅。
少爷直直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张拉紧的弓箭,阿离矛盾无比,既不想给少爷增添压力,又担心少爷会错失机会,以后后悔。
想了想,阿离走了过去,却没有将陶意醉酒的事情说出来。
事已至此,少爷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担心,有忆雪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很快登机,墨君夜临窗而坐,头等舱的座位,周围没有人打扰。
他静静地看着飞机升空,云层飘动在脚下。
离开了城市,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将陶意给他留下的信封拿出来。
他怕在别墅里打开,会动摇他决定出差的决心。
展开信纸,相比给阿泽细致入微的叮嘱,墨君夜的这一封信,极为简单。
一张信纸上,仅仅只有两个字,“珍重。”
没有多余的字句,没有愤然的情绪,只有这两个字,在信纸上诉说着她的期愿。
愿他能珍之重之,此生珍重……
墨君夜的喉咙微微颤动,良久,才将这封信仔细地折好,细细地收入口袋里。
脚下,是连绵的云朵,墨君夜缓缓靠在椅背上,一切,等他从国外回来,再从长计议……
……
“小意,你真的不能喝了,我们走吧,去我那里。”房忆雪从陶意手里将酒杯夺下,扶着她想要离开。
突然,一双手抢在了她面前。
“让我来!”
房忆雪抬起头,秀眉一皱,“你谁啊?”
面前的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妆容精致,眼角的魅色浑然天成,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是她的小姨,我叫青衣。你应该是房忆雪,我听她说起过你。”
房忆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小意找到了小姨这事,她是知道的。
可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可以是小意的长辈?
长辈,不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吗?
“谢谢你陪她喝酒,回头,我请你。”青衣扶起陶意,转过身微笑道。
“小意的包!”房忆雪愣愣地把包递过去。
“谢谢!”青衣把陶意往身上一背,脚步轻盈的离开。
“我的妈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房忆雪一拍额头,一脸的羡慕。
简直是逆生长啊!
……
冬夜的清晨。
天依旧灰蒙。
雪淅淅沥沥飘了下来。
陶意幽幽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的不行,胃也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