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在屋内坐到了天亮,伊娃累了,蜷在石虎怀里睡着。石虎大大咧咧的盯着娜塔莉亚,惹事他并不怕,如娜塔莉亚说的——他是冒险主义者,说实话还让他开心……他更好奇对方。
娜塔莉亚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靠在沙发上欣赏到手的皇冠,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让那颗粉钻散发出夺人的色彩,让她爱不释手……石虎打破沉默:“这么说,小……寻宝猎人,就是你的职业?”
“是的。”娜塔莉亚把后冠戴在自己头上,抱着膝盖坐沙发,没个正经样。
石虎笑:“那你以前还说自己是特工,国际刑警之类的?”
“一个人不能有业余爱好?”娜塔莉亚反问,“你号称赌神,难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赌?你不去泡妞,不去花钱?”
“为什么会对它下手?”石虎又问。
“它价值最高,还有就是我喜欢。”她照了照镜子,乱糟糟的金发和有些淤青的脸,皇后可不是这样的。
“痛吗?”石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有点点。”她摸了摸刚才被摩托男揍的地方,“要不是时间紧,我应该给他裆部一脚的,哼!”
两人闲聊着,娜塔莉亚看了几次手机,纳闷:“怎么还不回来?”
“你的同伙?”石虎问。
“干这种事情必然有帮手,一个人怎么做得来?”娜塔莉亚说话间,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
俄语说了几句,脸色不对的放下手机:“有一个被抓了。”
“警察?”石虎猜出来了。
“是的。”她点头。“是被人举报的,现在被警方控制,另外一个同伙跑了,刚才给我电话的就是。”
“那接下来?”
……
事情有喜有忧,喜的是车祸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留意。警方也没有接到报案。而忧的是,被盗的皇冠价值连城,持有者是中东某国王子,非常愤怒,连带摩纳哥官方也觉得非常丢脸,已经调动大量人力。
除了当地的警察。还有接受案件的国际刑警,甚至摩纳哥官方还发布悬赏,愿意以金钱代价换取任何有用的线索,同时中东那位王子,高新聘请私人侦探。展开追查……天罗地网已经展开。
娜塔莉亚有两位同伙,其中一位是技术专家,全程没有露面,如今已经跑到意大利,而另一位是司机,也就是凌晨见过的,他留下来放风,谁曾想到被人举报。警察上门将他团团包围。
当然举报者证据不能定罪,司机没有参与的证据,而且他是外国人。这种案件得通过外交途径来处理……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扯皮,讲证据、讲律师,也讲国家影响力,定罪的可能性很小。
娜塔莉亚不担心司机的出路,反倒提醒他们:“你们最好也别回去了,举报者很有可能是凌晨的摩托党。”
摩托党肯定见过石虎和伊娃的模样——尤其是已经上了娜塔莉亚的贼船后。黄泥掉裤裆里,肯定都是屎。
石虎拿出手机。召回自己的跟班,迈克尔和马尔斯都没有疑虑。得到消息后没多问,立即乘车撤离,在而出入法国的各个道口,都已经有警察在排查,他们安全通过,一直来到安全屋。
看到院子里撞烂前脸的保时捷,迈克尔道:“撞死人了,老大?”
“我说你嘴巴能说点好听的吗?”石虎讨厌乌鸦嘴,“一场小车祸,不要紧,现在我们惹上了更麻烦的事。”
“比车祸更麻烦的?”迈克尔不理解。
石虎转身示意自己看——头戴后冠,披着毛毯当斗篷的姑娘叠着腿坐沙发,嘴里嚼口香糖,手指头噼里啪啦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打,她登陆暗网去联络国际中介,约定交易时间和方式。
“嗨,娜塔莉亚!”迈克尔记得她。
“嗨,麦克!”娜塔莉亚笑笑,“嘿,大个子!我的新皇冠,漂亮吧?”
马尔斯目光移到她的头顶,疑惑:“这个……很像展出用的皇冠。”
“是挺像的。”迈克尔同意。
石虎叹气,娜塔莉亚笑:“就是它啦,价值一千五百万欧,这是我这辈子截至目前,身价最高的一次。”
“哦买噶!”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看向石虎,石虎耸耸肩:“我说过的,比车祸还严重的事情。”
……
石虎在中午时分,给拎包人挂了电话,解释他们现在不在摩纳哥,晚上的扑克局因为临时有事情,就无法参加。跑车则是不小心弄丢,当然他会全款付清,还有服务费用也一并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