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黑脸又跺脚的罗千语,刚刚恢复如常的采薇和夏荷,下巴又掉了下来。
“罗姐姐,侯爷他是为了救你呀!”夏荷确实看到侯爷的一只手紧紧抓着罗千语的屁、股,可那种救人性命的关键时刻,侯爷哪还管得了是脑袋还是屁、股,总之能把人抓住,那才是要紧的。
“那也不能摸我的屁、股!”罗千语不依不饶地瞪视着宫无策。
此刻,宫无策的脸更黑了,他真怀疑自己出手救她是个错。
摸她的屁、股?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宫无策再一次怀疑小木木是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的。小木木那么可爱,仅仅四岁的年纪就已经开始知书识礼,可再瞧一瞧眼前这个女人,吝啬、贪财,遇事除了哇哇乱叫,就是不分青红皂白。
“唉!”他漠然地摇摇头,转身背对于她,冷冷地开口,“若不是看在小木木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出手相救?若我不出手相救,你的屁、股还能摸得?恐怕早都摔成八瓣了。”
“你!”罗千语气得双手发抖,“你这是在为自己的不轨行为找借口。”
宫无策还想再说什么,可转身之际一眼便看到了两棵西府海棠树的大坑,脸上已经黑成煤炭。
这个女人已经嚣张到什么程度?先是偷了他的如意锁,接着又将凝香阁里的东西不知弄到了何处,现在居然连这两棵树也不放过。
宫无策双眸一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采薇,把小公子带到园子里去玩。”
“是侯爷。”采薇一听自家侯爷压抑着怒火的话,赶紧领着小木木出去了。夏荷也不是傻蛋,她可不想站在这里看主人发火,万一火气大得自己也受了牵连,那可不好。眨了眨眼睛,也跟着采薇屁、股后面就溜了出去。
“我看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宫无策黑着一张脸,整了整刚才被罗千语弄乱的衣服,迈步进了正屋。
罗千语也不说话,梗着脖子直接跟了进去。
谈就谈!
再坏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反正那如意锁已经被他定价一万两黄金,找不到如意锁就得赔他一万两,就是把自己和儿子统统都卖了,也不值这个价。
进了屋的宫无策却是另怀心思。
若说前面丢的那些瓶瓶罐罐被罗千语藏了起来,这倒是说得过去。可是如今那两棵西府海棠也长了翅膀了?瓶瓶罐罐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藏,而且侯府这么大,一个人藏的东西,若是不发动大家去找,恐怕还真是寻不出来。
可这次是两棵树啊,那么大的东西她能藏到哪里去,而且那树离了土壤可是会死掉的。
他转头,满目疑问地看着罗千语,百思不得其解。
“西府海棠树弄到哪里去了?”他冷冷地问。
“不翼而飞。”说完,她还用胳膊做翅膀煽动了两下,明显一副闭嘴不说的样子。
“如此一而再,再三而的偷东西,难道当小偷会上瘾?”宫无策眉头紧皱,目光中飘出一缕轻蔑。
罗千语被他的言语和目光看得越发恼火,忍不住鄙视道:“我上瘾又怎么样?我都说过了那如意锁是为你治伤的费用,之前的那些个物件是为你哄儿子的劳务费,至于今天这两棵树,是你逼我的!再怎么样,我也比你硬是讹诈我儿子的好。”说完有意无意地翻了翻眼皮,声音轻得让人觉得牙根痒痒,“自己没本事生儿子,看见我儿子可爱就想来抢,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满口胡言乱语,你偷的东西都是你一厢情愿安排的,我有点头吗?还有小木木,是他愿意叫我爹爹的,你管得着吗?”
“你……你讲不讲理?不认不识我凭什么白白给你做事?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凭什么管你叫爹!”罗千语被气的脸色都变了,手指颤抖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
“真没风度。”宫无策看她如此激动样子,不免轻蔑地看她一眼,随即望着外面的花树淡淡道:“如意锁作价一万两黄金,之前凝香阁的那些个物件作价一千两,今儿这两棵树怎么着也要作价两千两。你自己算一算一共有多少,看看你用几辈子的卖身契约才能还完我这笔巨款。”
听完这话,罗千语就不止是双手发抖了,连牙齿都被她咬得咯咯直响。
娘的,这么无赖的话他都说得出口,还嘲笑我没风度。
都被人欺负到家了,还讲究什么礼仪风度。莫名其妙地欠下巨款,儿子无缘无故地被骗去称他为爹,现在他居然还翻着倍的给自己加价不说,居然还提到了卖身契。
娘的!银子被坑光,儿子成了他的,自由身也岌岌可危她还在意什么礼仪风度。礼仪个屁,风度个鸟!她没有破口大骂就已经算是有风度了!
不过宫无策可没打算说到此就算了,他摇着脑袋“啧啧”两声,惋惜道:“看来我这注定是赔本的买卖了,先不说人有没有来生还未可知,就说你这辈子吧!”他故作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罗千语一阵子,才继续说道:“看你这人老珠黄的样子,怎么样也得有三十多岁了吧,就算你身子骨好,可满打满算最多还能侍候二十年,我用一万多两黄金,买一个只能干活二十年的半老徐娘,亏,亏死了,爷这辈子没有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