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么一送,结果采薇和夏荷就有点脑袋不够用。
这侯爷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到底对这奶娘是好还是不好呢?
其它的事情搞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两个人到是记住了,她们这个凝香阁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了,侯爷那边也不会往这送好东西了,因为拿过来就会不见。
甚至其它几个下人也开始折折腾腾地要藏好自己的荷包,以免哪天不见了,让他们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不过罗千语可不管那么多,虽然自己不会拿别人的东西,但别人防着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天夜里,她还没来得及教训一下小木木,就又到了月黑风高好作案的天气。
左手抱着睡过去的小森森,右手牵着不大情愿的小木木,身后还跟着时刻保持警惕的小赤,几个小身影穿过凝香阁的花树,绕过大门,来到花园的假山后面。
罗千语眼见四周无人,终于长舒一口气。
娘的,今晚若是再有什么野鸳鸯来挡老娘的路,就直接让小赤一口咬死,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
“快,儿子,走到前面的抄手游廊再向左拐,就到侧门了。”罗千语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扯着一步三回头的儿子。
“娘亲,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小木木可怜巴巴地看着罗千语,“连弟弟都一块抱走了,爹爹会伤心的吧!”
“他还知道伤心?”罗千语皱着鼻子,很是愤然,“一个那么冷血的人还知道伤心吗?我才不信。”
“可是……”
小木木话没说完,突觉周围有了动静。他立马收起小孩子的慌张之色,换成一副凌厉的目光望向四周,小赤“呜咽”一声窜到了小木木的怀里。
这时,四周突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越来越多的人提着火把或灯笼出现在母子三人的四周。
糟了,被抓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人群后面传出宫无策的声音。
“爹爹!”小木木一见是宫无策,立马放下紧张的防备姿势,抱着小赤跑了过去。
宫无策牵住他的手,没说话,反而看向罗千语,一双幽深的眸子不时泛着寒光,“好大的胆子,深更半夜竟然抱着我的儿子要出逃,你这是要去哪?为什么要偷我的儿子?”
“偷你的儿子?”罗千语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也顾不得他是什么尊贵无比的侯爷了,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就道:“姓宫的,你要不要这么脸皮厚,到底是谁在抢谁的儿子?”
“自然是你抢我的儿子。”宫无策依旧保持一副高冷的姿态,语气咄咄逼人,“做为一名奶娘,不但不守府上的规矩,盗了府上的东西,还要拐带侯爷的儿子离府,看来这事情要经官才行。”说着,宫无策浓眉微竖,对几位侍卫喊道:“其它人等散开,把两位公子送回房间,再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到书房来。”
小木木看了看罗千语,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罗千语狠狠瞪他一眼,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
宫无策袖子一甩,走在前面,罗千语没好气地甩开侍卫欲来搀她的手,瞪着眼睛嚷道:“我自己会走。”
书房内,灯火通明。显然宫无策一直待在书房,根本就没有睡觉。书架前不远的红木长桌上,摊着一本书页已经发黄的兵书。
罗千语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往书桌前一站,也不行礼,也不看他,只歪着脑袋看向别处。
宫无策双手背后,席地走了两圈
罗千语终于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就道:“姓宫的,你说你的如意锁到底值多少钱,你说出来我赔给你,你放我们母子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赔得起?”宫无策的语气满是轻蔑。
“不要管我能否赔得起,你总要说个数出来。”
“一万两黄金。”宫无策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对罗千语伸出了一根手指。
罗千语差点直接呕出一口鲜血,这不是赤条条的趁火打劫又是什么,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一万两黄金,试问一下,在这个京城富豪聚集之地,有多少人家能拿得出来一万两黄金,她眼睛都被气冒火了,指着宫无策就道,“你怎么不去抢?在这里打劫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她彻底无语,一个如意锁而已,如何能值一万两黄金?
“所以说这个锁很贵,你就是用一辈子还债也还不完。”宫无策不想和她多说,转身坐到一边的檀木桌前,握起了那本兵书,“你想离开侯府,那就先还我如意锁,没有如意锁就还一万两黄金,否则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