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风和韩玉婧两个人赶到清风县县城时已经是将近半夜时分。
匆匆找了家客栈安排韩玉婧洗漱后到床休息,苏临风自己却是毫无睡意。
“婧儿好好歇息吧。为夫得出去一下褪尽心魔免得复发。”苏临风轻轻叮嘱了一番,然后便离开客栈找了处偏僻无人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既然苏临风这样说,韩玉婧倒也不敢强留。
虽然已经能够摄魂制魄,但苏临风深知五行遁术的危险,一旦在遁入土中时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自己恐怕就要永远葬身在地下了。
故而苏临风并未歇息,而是找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认真修习起摄神第六阶的指诀与咒语,试探着进行土遁之术。
让苏临风意料不到的是,自己在进行土遁练习的过程中竟然无意中发现那个金甲老者就在一株大柳树的地下傍着树根安然入睡--怪不得自己在这清风县县城几天都没有看到对方呢。
当苏临风叫醒那个金甲老者时,那金甲老者既惊又愧、很是汗颜,频频向苏临风表示歉意,说是自己来到清风县城后一时困倦就找了个地方暂且歇息,没有想到竟然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苏临风看不出那金甲老者的真身本相究竟是什么,也不好意思开口相问,于是就和他一块来到地上且坐且聊、以候天明。
次日一早,苏临风与金甲老者一块找到了韩玉婧、烟玲珑她们,然后会齐黄秉礼、刘仲康。
除了那金甲老者执意不肯骑马、独自土遁赶往新隆府以外,其他五个人皆是骑马离开了清风县一块前往新隆府。
路上,苏临风再次为昨天的事郑重向黄秉礼、刘仲康表示歉意、请求原谅,黄刘二人倒也通情达理表示这事儿是怪不得苏公子的,要怪只能怪那个女魔头馨茉儿假借行善作祟害人。
“其实馨茉儿不过是八大魔门弟子中最弱的一个,她的《种魔**》虽然能够让人心魔苏醒、难以自制,但她必须得想法接近对方才行--当时她若不是借助于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恐怕并不容易接近苏公子!”
听了昨天他们的具体情况后,烟玲珑认真地说道。
苏临风默默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当时一是那个老妇人确确实实是一凡人,二是她又有急病在身,让人不敢多作迟疑考虑。
“馨茉儿还是最弱的?”苏临风扭头看着烟玲珑,“对了,那率领大晋府兵围困新隆府的主将姓甚名谁、有何本事,竟然能够让烟玲珑姑娘自认不是对手啊?”
“苏公子有所不知,那人姓炎名无烟,乃是上官摩座下高足弟子之一,非常非常厉害的,”烟玲珑很是凝重地正色回答说,“烟玲珑真的远远不是那人的对手!”
“炎无烟?”苏临风见烟玲珑一本正经地甘拜下风,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异术奇技在身,于是追问道,“那炎无烟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能够催发人的七魄之火,让人体自燃而亡!”
烟玲珑一脸骇然地认真说道,“当初在京师洛阳时,烟玲珑曾经亲眼看到过炎无烟的厉害,远在二十丈开外就能让人蓝焰暴燃、化为灰烬!”
“七魄之火?蓝焰暴燃、化为灰烬?”苏临风皱了皱眉头,“那与用大弓硬弩射出火箭烧死对手有何区别啊?”
“不!那种七魄之火极是诡异,就算是让人坐在干草之中,只要炎无烟使出魔法蓝焰的话,那人纵使烧成灰烬而身边的干草完好如初!”烟玲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种蓝焰确实是比三昧真火还要诡异!”
“将人烧成灰烬而人旁边的干草竟然能够完好如初,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非常惊人!”
苏临风轻轻点了点头,知道那炎无烟如果真的能够在二十丈开外就可以使出这招的话,自己的摄神之术都是奈何不了他的,更不要说其他的猛将了。
“所以这次炎无烟虽然只率不足十万人马,却是将新隆府逼得高挂免战牌,不少骁勇悍将都是惨死在炎无烟的手中,竟然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没有!”烟玲珑很是沉重地说道。
“暂且不管那么多,先赶去瞧瞧情况吧。”苏临风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以及袁方一家都在新隆府,自然是不敢迟疑,一马当先地冲在了最前面。
第六天辰时时分,苏临风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距离新隆府北门不过十多里远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