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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中年男子思索了片刻,道:“毫无破绽。”
“哦?”姬湛道:“这么说,这丫头的身份应当没什么问题了,并不是太后暗中培养的棋子?”
中年男子道:“应当不是,这丫头的蕲族话不算熟练,规矩礼仪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却还嫌生涩,显然是刚学不不久。最重要的是,她对王上并没有什么企图。太后想要将她送到王上生变,但这丫头看起来却半点也不懂……”
姬湛摇头笑道:“看来母亲是真的无人可用了,连这种小丫头也能拉来充数。”
中年男子也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不忘提醒道:“话虽是如此,但只要白家军那位将军一日效忠太后,就依然不可小觑。王上千万小心才是。”
提起这个姬湛眼底不由燃起了一丝怒火,咬牙道:“武邺那个老东西,简直不识抬举!”
白家军年轻一辈底层对白靖容的忠心并不太高,但正因为他们年轻,往往都还在最底层尚未掌握权力。
而如今掌握着白家军最高权力的人,却是白靖容的死忠。
只要有这人在一日,他想完整的夺取白家军兵权就难上加难。偏偏这人实力不弱,他曾经派人行刺过,也都以失败告终了。
他又不能让他那些兄弟觉得,他跟太后已经到了几乎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否则,恐怕那些被他和太后联手压下去的兄弟,就要站在一起对付他了。
中年男子站在一边垂眸不语。
姬湛如此恼怒自然不单单是因为武邺不识抬举,最重要的是,武邺和太后还有一些不可说的牵扯。
身为臣子和属下,他自然不敢对王上的家事多做评论。
姬湛眸光一闪,沉声道:“太后之所以推出那个叫楚楚的丫头,不过是想要里间本王和蕲族勋贵罢了。本王若是真为了白家军娶了楚楚,王后娘家和蕲族勋贵必定与本王离心。她真以为本王这么蠢么?”
“王上说的是,其实…只要王上再忍耐两三年徐徐图之,太后之事或许并非不可解。”中年男子道。
太后毕竟只是个中原女子,如今还能够左右蕲族权力不过是因为白家军和先王早年的宠幸留下的余荫罢了。
只要再过几年,那些人自然会看清楚方向,知道到底跟着谁才是正确的选择。再有太后年纪渐渐大了,而王上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姬湛冷笑道:“你以为本王不想,只怕本王等得及,母亲等不及了。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她昨晚做什么去了?”
中年男子沉默不言,只能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王上和太后若是能够母子同心该少了多少麻烦事,可惜啊。
骆君摇回到白靖容宫中,就被召唤去觐见了。
看到骆君摇进来,白靖容笑吟吟地朝她招手道:“回来了,过来。”
骆君摇有些疑惑地走到她跟前,目光却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身形高大,面容有些消瘦,但眼底和眉宇间却隐隐透露出阵阵煞气。
骆君摇知道,这必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领。
骆云和谢衍身上也有这种煞气,但骆云更偏向一种纵横沙场豪迈大气之感,而谢衍身上的煞气却是被雍容的王者气度包裹,极少显露于人前。
相比起来,这人气势显得更加尖锐逼人,只一眼就给人一种不是善类的感觉。
骆君摇并不怎么在意,这种形于外的气势已经很难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了。
但楚楚应该害怕。
于是她忍不住朝白靖容身边靠了靠,望着白靖容的眼底带着无措和惊恐,“娘娘……”
白靖容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道:“别怕,这是武邺将军,他不是坏人。”
骆君摇轻声道:“见过将军。”
武邺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就重新落回了白靖容身上,问道:“这便是公主新收的义女?”
白靖容轻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呢,阿湛不同意。”
武邺轻哼了一声,道:“昨晚的事情,末将有所耳闻。”
白靖容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道:“将军这是生气了?”
武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末将不敢。”
白靖容叹息道:“你放心,我昨晚是去办正事了,别的什么都没做。阿湛如今不许我出宫,我不趁着晚上出去,还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要为了这个,生我的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