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一站到台上,那老师的眼睛都亮了,这孩子简直长的太好了,说话也润润糯糯的,下边的一些小女生也脸红扑扑的看着关远。
轮到赵声谷时,他那不亚于十五六岁小伙子的身高简直让老师瞎了双眼,听到他才12岁时,满眼的不可致信。
第一天并没有上什么课,就班里的同学互相熟悉了一下,老师讲了下校规班规,然后在操场上听校长口沫横飞的讲了一个小时就放学了。
回去的路上,关木木知唔好几次,最后才鼓起勇气,脸红红的问关远:“以后我可以去你家学习吗”
关远觉得这小孩实在太可爱了“当然可以啊,你可以去我家做作业。”关木木听完,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关石头听见忙嚷嚷:“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关远踢他屁股一脚,“滚”,关木木在旁边看着捂着嘴巴笑。
赵声谷笑着看他们打闹。
就这样,几个人开始了他们的求学之路,关远不用说,赵声谷本就聪明,又加上学的用心,他们的学习进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班里。关木木学的也挺好,就是关石头,一拿起课本,他身上就像长了虱子似的,抓耳挠腮,老是坐不住。
关木木来关远家写作业的时候,他就像跟屁虫一样,也跟着来了,来了他不敢惹赵声谷和关远,关木木就成了他最好的欺负对象,时而往他身上丢一只蚂蚱,时而揪揪他的头发,每当这时,关木木就会眼睛红红的,无声的望着关石头,关石头就会搔搔头,结结巴巴的说:“好…昧耍φ饷窗蓿耪馐俏衣枥拥谋愠园伞保芏词迹焯烊绱恕
关远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两个人,表面上看关石头张牙舞爪的,但实际上却被关木木吃的死死的,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
当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关远、赵声谷、关木木三个都考了双百分,三个并列班上第一,而关石头,语文54,数学67。关国开始拿着试卷后,觉得关石头数学竟然考及格了,还觉得不错,哪想李英去屯里转了一圈,知道四个在县城里读书的孩子就他们家石头考的最丢人时,气咻咻的回去对着关石头撸袖子就要开揍。
关国一开始还拦着,等听说了原因后,女单打变成了男女混合双打,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关石头哭爹喊娘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而屯里考了三个双百分的孩子后,原来送孩子去赵家屯读书的人就蠢蠢欲动了,之所以上一学期去县里上学的人只有关远他们几个,主要还是关家屯的人都舍不得额外的择校费,那可是学费的整整一倍了。
关国帮着赵声谷他们卖卤肉,鉴于他勤恳踏实,赵声谷已经给他的工钱涨到了30块钱一月,而李英不光把田地照看过来了,还喂了两头大肥猪,日子在关家屯慢慢排到了头里。关树林则是因为一手好的木活,接到的活计越来越多,所以这两家也就舍得把孩子送到县里。
现在看关远他们考出这样的好的成绩,都认为是学校好的原因,好些人在暗里决定咬咬牙,明年也要把孩子送到县里去读书。
看着关远和赵声谷这样好的成绩,一向心高气傲的李月芝受不住了,对着关满地闹死闹活,也要把关太明几个送到县里去。
送孩子上学总不是件坏事,关满库自然不会反对,但他手里没钱啊。现在一家的钱都在关河手里把着呢。
在李月芝的怂恿下,关满库找上关河,把想要送关太明他们去县里读书的想法说了。关河坐在炕上,听了关满库的话后沉默了,说实话,他也想自己的亲孙子有出息,特别是在关远和赵声谷过的风生水起的情况下。但这不是没多少钱呢吗。
“老二啊,爹也想送家里的娃去县里念书,但你也知道咱家没多少钱了,去赵家屯念也是一样的嘛,那县里的择校费老贵。”
关满库着急:“爹,那咋能一样,你看看关远和赵声谷那两个兔崽子,去县里念书就考了双百分呢,那以后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两个小子说不定还能考上大学当国家干部,爹,你就咽得下这口气,咱家里一家子土里刨食的,看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不得不说,关满库是真搔到了关河的痒处,关河听了脸上出现意动。
关满库看有门,忙再加一把火:“再说,要是你孙子真的有一两个考上大学的,你老脸上不也有光!”
关河把烟往炕上磕磕“|去,都去,只要是家里到了念书年龄的娃子都送去县里”
关满库有点不情愿,这要是都送去,那到时候分家的时候他还剩个啥。
关河撇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既然你家的娃去了,那老三家的肯定要去,不然这一碗水端不平,老三肯定有的闹腾,再说,我看老三家的比你屋里的几个看着要机灵些。”
关满库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这要是别人这样说,他早撸袖子上去揍人了,奈何这是他爹,只好作罢,不过到底还是他家孩子最多,也不算吃亏。
于是第二学期,关远就看见关家的几个孩子也到了县里念书,还有几个关家屯熟悉的面孔,令关远感叹,这望子成龙的心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变啊。
现在“远谷”肉铺已经成了云县的特色,关远根据后世的经验,不光卖卤肉,又做了风干的肉脯,这东西买去送礼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无论是云县本地人,还是外来的,要是送礼的话,首先想到的就是“远谷”肉脯。
但声谷和关远却没想着增加产量,现在每天的固定数量就是两百斤,卖完了就没有了。所以每天店铺一开门,就早有人在外边排着队等着了。
关国不止一次的对赵声谷说,要多做点。这天不到中午,所有的肉都卖完了,关国对还在等着排队的人说:“没有了,明天再来买吧”
排队的人一听,一阵哀嚎,但所幸都习惯了,抱怨了几句还是散了。关国看着这有钱挣而白白放跑了,就像是在割他的肉似的。
他用板车把肉推回关远他们家时,赵赵声谷正在看关远画画。“小远,你这画真是奇怪,明明就是这么几笔,但让人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