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张大山在国宾酒店设宴,宴请黄有为镇长和刘子阳。
刘子阳来到包厢,见到了黄有为的尊容,这位四十来岁的样子,挺了个啤酒肚,一对三角眼四下瞥着,一副鼠目寸光的样子。
刘子阳对他的面相不是太在意,进门就特意留意了他的耳后颜色,一片焦黑,乃是严重肾虚的气色。
不过这肾虚并没有叫刘子阳吃惊,早泄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肾虚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叫他奇怪的是这黄有为的耳朵内居然塞着棉花。
这耳朵塞棉花可就有些奇怪了,让人猜不出用意。
刘子阳在打量黄有为,黄有为又何尝不是呢。
自打他进门那一刻,黄有为乍见到刘子阳那张稚嫩的面孔,不由一阵失望,这么年轻,能有什么医术可言。
黄有为不禁对张大山的胡来有些愠怒,只不过碍于颜面,不好当面展露。
“黄镇长,这就是我对您说的神医刘子阳,子阳老弟,还不快见过黄镇长。”
张大山热情的把刘子阳推销给黄有为,可黄有为并不领情,就连站起身的意思都没,更别说握手打招呼了。
张大山见他没有一点动作,不由尴尬的苦笑一声看向刘子阳。
刘子阳同样的不痛快,他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这黄有为黄大镇长打心眼里瞧不上他这个乡野小子。
刘子阳是个有傲骨的人,再加上他遭受的迫害,致使他对这些当官的本就心里有抵触,甚至是厌恶,一见黄有为居然和他打官腔,耍威风,脸色立马一黑的,当下双手抱胸,冷酷直白说道。
“张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这顿饭就免了吧。”
说完刘子阳转身就走,张大山急忙拉人劝说:“别介啊,兄弟,咱们有话好好……”
“让他滚。”黄有为猛的一喝的,打断了张大山的劝阻:“像这种骗子,死了都活该。”
刘子阳目光一寒的,脚下顿住,扭头冲他一瞪眼的,嘴角勾起一抹寒森森的冷笑:“你耳后焦黑,足见你平日酒色过度,早就掏空了身体,哼哼,是不是时常起夜尿,可每次起来都尿不出来,就算是硬挤,也就是挤出一点点来,还尿不干净。”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黄有为的脸色顿时大骇,双腿下意识的加紧,刘子阳说的情况居然半分不差,这些隐私便是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刘子阳从中知晓了。
刘子阳嘴角抽动,蔑视冷笑道:“我是医者,要是望闻问切的本事都没有,那还混个屁啊,只不过某些人以貌取人,平白耽误了自己,真是可惜啊。”
说完这话,刘子阳抬脚就走。
“你别走。”黄有为急了,忙窜起身来,三步变一步的急忙窜到了刘子阳的跟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就这三步路的距离,黄有为匆匆赶来,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大口喘息了起来。
刘子阳瞧着这胖子喘的样子,冷冷挖苦道:“瞧你虚的这样,还是少剧烈运动吧,小心闪了腰,连最后的那点肾水都耗光了。”
说完刘子阳就要绕道离去,黄有为猛的一把抓上他的胳膊,真切恳求道:“神医,你别走,刚刚是我不对,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我在这和你道个歉,还请你务必治好我。”
黄有为终于是放下了那臭官架子,刘子阳瞧了打心眼里高兴。
这在以前,他要办事,哪次不是在那些臭官僚跟前装的和孙子一样,但是现如今不同了,自己的医术是这狗官求都求不来的,得他们开始装孙子了。
张大山在刘子阳的身后,悄悄拿手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见好就收,别闹的太僵。
刘子阳是个懂分寸的人,当下伸手不打笑脸人人,说道:“好说,别光站着啊,站着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