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莎禁不住诱惑,连吃十几串,等到舌尖味蕾习惯了这种震荡,她才歇了口气……当然,这时候她的心里更歉疚了:一直误会他,没想到初次搭讪就把对方折腾许久烤好的食品一扫而光,实在是……王成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他熟络的仿佛自己才是瓦莎的男友。他拎过一直魔方凳,并递过了一只酒杯,顺手给对方添了酒,接下来才淡然地问——仿佛在问瓦莎家后院的大白菜:“你还约了谁?他为什么失约?”“还”,这个词有意思,它给瓦莎一种自己人的感觉,更让瓦莎对王成之外的东西,有了一种淡淡的排斥感。男友为什么失约,瓦莎不知道——其实王成知道。因为是毒药开车撞倒了瓦莎的男友,所以对方才不能赴约。当然,瓦莎男友只是轻微伤,而瓦莎之所以给男友打不通电话,是因为王成身上带着手机信号干扰器——其实这时候,瓦莎的男友也在焦急给她打电话,准备告诉瓦莎自己的伤势……然而信号显示,瓦莎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状态。说起自己的男友一点音信都没有,瓦莎也有点恼怒,然而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跟陌生人谈论,所以她的目光转向树下,转向两人身后那硕大软木塞:“好奇怪呀,这么大的软木塞,它要塞住的酒瓶该有多大?”瓦莎端着酒杯,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碰那软木塞……软木塞稍稍有点变形。瓦莎惊愕的捂住嘴,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软木塞,同时不断捏捏碰碰,稍后,瓦莎兴奋地尖叫了起来:“哎哟,它居然是个帐篷,是个露营帐篷,它,伪装得,简直太像了。”“太可爱了”,瓦莎惊叹说:“居然有这么好玩的帐篷,摸起来手感也像软木塞!”王成举起酒杯,跟瓦莎稍稍碰了一下:“没错,它的名字就叫软木塞,是获得国际设计大奖产品,很可爱吧?这种图案像极了软木塞。它采用的材料能最好地防止太阳暴晒,据说,即使把它搭建在沙漠中,人在帐篷里也不会觉得闷热……我喜欢它的可爱,出去露营总带着它。”如果说要留给瓦莎一个深刻影响的话,王成含而不露的做到了。瓦莎浅浅的尝了一口酒,惊叹说:“‘极冰烧烤’,软木塞帐篷……你还有什么让我惊叹的?我猜你是一个个性特别,特别特立独行的人,你所喜欢的都是别人想不到的,我猜你是个设计师吧。”王成笑着说:“设计师可是一点不特殊、不个性——我其实是个特殊的、个性的独行杀手。”这个笑话逗得瓦莎咯笑起来,她笑着问:“那你杀了多少人?”王成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哦,有一个吧,嗯,算是有一个!不过,本周我还没来得及下手。”瓦莎咯的笑着,笑得花枝乱颤风中凌乱,这时候阿黛尔的歌声还在反复唱,正唱到:“baby,ihavenostorytobetold宝贝我没有故事可讲;butiveheardoneonyouandigonnaakeyourheadburn可我知道你的思绪缠绕着你;thkofthedepthsofyourdespair让你在绝望深处想着我;akgahodownthereasesurewontbeshared你在深渊里筑巢,但我不会为你分担烦恼……”瓦莎笑的直抹眼泪,她愉快地发出邀请:“我的小屋里还有酱好的肉、串好钎子的食物,你这种‘极冰烧烤’如果用来烤蔬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美味,想试试吗?”王成笑着摇头:“那肯定是块冰坨子,这种‘极冰烧烤’只能让蛋白质发生分子振荡,蔬菜里水分大,缺少蛋白质,放进锅里会会立刻冻成一个冰块……”嘴里这样说着,王成却在动手收拾东西,显然,他接受了瓦莎的要请。王成选的烧烤点离瓦莎的林中别墅并不远——要不然香味怎能飘到瓦莎的鼻子里?要不然王成怎能屏蔽瓦莎的手机信号?这个烧烤点在溪流边,转过两三颗茂密的大树、一小丛灌木,就到了瓦莎林中别墅的后墙。推开布满苔藓的栅栏门,王成将钢瓶放到瓦莎小院中,而后回去关好帐篷门、锁好旅行车……再然后,烧烤转到了瓦莎家院中进行,在此期间,瓦莎的男友一直没有消息。王成的言谈幽默,除了烤肉的手艺很出色以外,他自带的酒也很好,瓦莎喝到半醺,才注意到自己喝的,居然是著名的玛歌酒庄1995年份香槟。玛歌酒庄香槟是混合赤霞珠与梅洛葡萄酿成的美酒,带有紫罗兰的花香、赤霞珠的柔顺,以及梅洛的强劲回味,因此被称为“丝绒拳套里的铁拳(lronfistundervelvetglove)”,这意思是说这种酒表面上很柔和,实质上很强硬——用更通俗的话说就是:这种酒的后劲很大,很容易醉人……征服大戏玛歌酒庄在世界五大酒庄中排名第三,比着名的拉菲庄园排名还高两名,当然,这种酒也比拉菲更昂贵。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醺然中,瓦莎一低头,看见王成脚下蹬的是一双纤维便鞋,这双鞋看起来虽不起眼,但似乎很精致、很耐看,侧面贴了金色商标“stubbswootton”——瓦莎脑中立刻闪过昨晚看到的广告:采用西班牙用全天然拉菲亚纤维手工编织而成,为初夏带来一缕清凉,它几乎能完美搭配每一款夏装……这鞋子售价高达400美元……瓦莎脑海里正琢磨着这念头,感觉鞋的主人渐渐凑近自己,瓦莎努力瞪大迷蒙的双眼,感觉到对面的脸庞逐渐凑近,呼出的热气扑到脸上,脸庞微微有点发烫。紧接着,对方的嘴唇轻轻凑过来,舌头微微地一舔,唇边一粒酒渍被轻轻舔去……刹那间,当对方的舌尖凑过来的时候,瓦莎感觉到一股电流击中了自己,她感觉头晕目眩,无法呼吸。原来接吻还能如此美妙。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瓦莎喃喃的嘟囔:“我男友马上要来的。”这句话不是拒绝,不是推辞,是一种提醒。王成轻轻笑了,他凑在瓦莎耳边,轻噬着耳珠低声说:“那个软木塞帐篷很有趣,想不想过去试试?”瓦莎下意识的点点头……王成牵着梦游般的瓦莎,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穿过篱笆墙,原路走到大树下、钻进“软木塞”露营帐篷,一路上那种紧张感让瓦莎心慌意乱,却又不知道是否该拒绝。等两人在帐篷里坐下,王成用了个湿吻将瓦莎吻得透不过起来,紧接着,他的嘴唇转向了瓦莎的脖子、耳垂……瓦莎微微翘起蠕动的红唇,像能把人的魂勾去似的,呐呐低语:“我男友要来的。”王成没有回答,他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地解开瓦莎的领口——今天这顿菜,如今才是最美妙的部分。瓦莎经过了精心打扮,她穿着黑色蕾丝边胸罩,却只能罩住那对胸器的一半领域,白嫩如霜的肌肤上,金色的汗毛熠熠闪亮,她的金发上挂着露珠的嫩草……王成轻噬上去,瓦莎喃喃说:“我男友要来了。”阿黛尔的歌声依旧在响:“thescarsofyourlove,redof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提醒了我;theykeepthkgthatwealosthaditall让我觉得只差一步之遥,我们将会拥有一切;thescarsofyourlove,theyleavebreathles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已让我无法呼吸;icanthelpfeelg我甚至已失去知觉……”胸衣的尖端被兜得很紧,王成感觉嘴唇的触感很柔嫩、很鲜美,他鼻中飘荡着淡淡香氛,这味道很好闻,很醉人,他禁不住问:“什么香水?”瓦莎感觉到王成的手指在她身上带起一阵阵激流,她迷迷糊糊地回答:“小马车(caleche)……我男友……”瓦莎感觉到胸前一凉,紧接着,那双魔手带起的激流转移到她的蓓蕾上,那胸前的深深地“事业线”,在王成双手旋转式的按揉下,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瓦莎心脏狂跳起来,她禁不住高声喊:“小马车,是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