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站在门口,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还没干:“领领。”
就过了两天,商领领觉得他清减了很多。。。
“你等一下。”她进屋,去把周至的车钥匙拿过来,“钥匙还你。”
景召接过车钥匙,手没有收回,而是摊开手掌:“我手受伤了。”
他掌心有一道很长的划痕,皮肉外翻,刚刚结了痂。
商领领这才发现他站过的地方地上有血,她喉咙哽住,声音绷紧:“怎么伤的?”
景召看着她,在观察她的脸色:“浴室的镜子不小心弄碎了。”
“不小心?”
不小心能弄出这么长的伤口?
商领领盯着景召的眼睛。
他撒不了谎了:“故意的。”
“景召!”
商领领咬字很重,瞳孔黑亮,透着一股劲儿,里面有情绪在翻滚。
她在生气,他好像又做错事情了。
“商领领,”他伸手拉住她的衣服,“你心疼心疼我,行不行?”
商领领推掉他的手,眼眶都气红了:“你真的很过分。”
她直接把门关上。
楼道的声控灯瞬间亮了,光点缀夜晚,模糊掉地上的影子。
景召站在门前,眼神一点一点变暗,一点一点落寞,背脊像被什么压着,慢慢弓起。他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次,知道濒死是什么感觉。
他站了很久。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他猛然抬头,重新活过来。
商领领把医药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手伸过来。”
景召伸手,目光盯着她。
她拿出药和绷带,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从头到尾低着头。
她动作很轻,语气很重:“我很不喜欢苦肉计,再有下次,”
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她没往后说了。
剪了一段医用胶带,贴在纱布上,全部处理完了她脱掉手套,抬头:“回去睡觉吧。”
她抬起手想关门,景召拉住她,知道她心软了。
“抱一下。”他说。
商领领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气还没消:“分手之后还能做这些?”
这话景召在车上也说过,她拿他的话来堵他。
景召手上用力,把她拉进怀里,她刚要用手推,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稍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