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慢慢地喝完鱼汤,看着眼前女子,心里腾起许多的问题,前段时间,因为怕这户农家是对方,使的障眼法,好哄骗于他,心里也时时堤防着这家人,而且他着急伤势好转,好赶回陈国,就没有多问多说,今见得这家人这般朴实,心里的防线略微松懈了一些,加上现在又伤上加伤,恐怕没个几月功夫,是好不了了,心里又记挂着,家里拿奇药吊命的娘子,那全国有名的大夫说过,他的这药最多只能养将军娘子一年半的命,如若经养不慎,可能只有一年的命,所以早日求到“灵方”是正事。
他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那药方转出去,送至家里,也好让娘子,早日脱离病痛,所以趁着这时机,他沉思了半响,缓缓开口道:“请问嫂嫂,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哦,我们这里位于瑶国、秦国、周国的交界处,号称:三不管,只有领主,没有大王,不过我们这个地方还算是个风水宝地,这里的土壤比较特殊,种植药材,品质是很不错的,领主又是个很会在国与国之间周旋关系的人,所以我们这里的人生活的还不错,至少不用出人去打仗,所以大家都很敬重领主的。”
“那既然是个风水宝地,怎么就没有人抢呢?”将军说出此话后,颇觉后悔,这话说的太直接、太伤人,只好垂眼沉默。
他娘子的药大部分也来自此处,也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具体原因他也知道的很模糊,人嘛,好奇心总是有的,何况是打仗的将军,地理是应该要学好的,地上的人、物、事,有什么典故,他也应该知道,所以,心里那么想,话就不经过大脑,一下子溜出了口。
但女子不在意的,笑笑,接着说:“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三国都想要,可是为这么块小地方,打仗,不太值得,而且,我们这里的领主是代代相传,已经有好多年了,其他国家当时的边界并不在我们周围,所以,为面积这么小的地方,强抢我们世代相传的“宝地”,他们也不好这么,明火执仗的抢夺,加上我们的领主每年都会上贡一些珍稀的草药,而且很会跟其他三个大国周旋,所以,这个地方倒成了太平之地了,这些,其实也是我们民间百姓的揣测而已。”
将军看看眼前的女子,她给将军喂完了鱼汤,又从身上取出绣花针,在一块洁白、柔韧的上好绸缎上綉起花来,将军打量着眼前女子手中的绣品,浓黑的眉毛,渐渐的往中央堆去,两条眉毛中的地方,已经皱起了浅浅地竖沟。
那女子见将军打量她,薄脸不由得,慢慢地泛红,拿着针线说:“你看,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因为猛虎吃人,所以把我们逼的,到处找求生的门路,我没有什么其他本事,绣花功夫,在娘家就是声名远扬,没想到现在,还要靠此吃饭,真是世事无常,难以预料啊,幸好大哥打死了猛虎,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那女子说完这话,又拿出一块刺绣精美的鸳鸯锦缎綉,诚恳的对将军说:“我在照管大哥之时,听得大哥在昏迷中,都时不时叫着娘子,看来,大哥与大嫂鹣鲽情深,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我只有这个技艺,拿得上台面,本想等大哥走时再送给大哥,今天既然提到这个,就把它送给将军,望大哥不要嫌弃。”
将军没想到,那女子说着说着,居然送起礼物来,但又言辞恳切,他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锦缎,本还想,问问为什么他们独居山中,这么一来,到不知从何问起了,只好给那女子,扯了几句闲话,就闭目养神,再不说话了。
夕阳像渐渐冷却的红锅,把微温的余辉洒到池水上,反射出碎金般的闪光。
那女子的脸也被斜溜进来的,余光浅照,脸上的细毛都被照的清清楚楚,暖融融的,居然让人心里涌出一种温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