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一个上午把氯化钠全部提纯出来,装了满满两树皮锅,足有两斤多,这可是往后好几个月的口粮,可不能浪费了。
“靠,忙活了几天就为了这点东西。”风云很是激动,把树皮锅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剩下的卤水虽然用处很多,但也只能先倒掉了。
燧石斧已经被曹平拆了,把燧石取下来和食盐放到了一起,取而代之的是花了五天时间做的一把新石斧。
磨制石头是极其需要耐心的工作,一两个小时只磨下去一个小疙瘩很正常,敲出一个大致的形状风云花了一天,而磨出斧刃来却足足花了他四天的时间。不过成果还是很喜人的,新石斧至少能砍树了,效率比燧石斧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石凿倒并没有花他太多时间,在敲制的时候,石条正好断出了一个斜面,花了一下午把断面磨平整后,石凿就能投入使用了。
背着陶缸,把食盐和石凿装在里面,风云拉着树皮绳,对小白说道:“走吧!带你去见见世面。”
小白的伤势好得很快,但树枝还是不能拆,风云蹲下身来把它抱在怀里,朝林中走去。
在这呆了快一个星期,风云对周边已经相当熟悉了,不说别的,单是从他一踏入林中,就闻着味儿冲过来赶他的野母鸡就能看出,他已经把这片祸害成什么样了。周围林中的枯枝死树都被他弄到岸边当柴火给烧了,好几颗树也被他扒了皮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风云一边闲庭信步的躲开野母鸡的鸡屎轰炸,一边摇头叹道:“何必呢?你也是死脑筋,我每次都掏你的蛋,你还每次偏偏在那下,生怕我掏不着吗?”饶是野母鸡怒气冲天,冠子都被气得通红,但五泡之后也没了存货。看着风云得意洋洋的在下面晃悠,野母鸡恼羞成怒,鸡头一热,竟然直接冲下来挠他了。
“我靠!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风云挥着手赶开扑腾而来的野鸡,怒道。
野母鸡一抓不成,重新飞到了树枝上,冲他咯咯怒叫。
风云指着头顶的野母鸡嚷道:“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我好歹每次掏你蛋还给你留一个,你玩鸡屎轰炸鸡一点都不留情啊!”
怀中的小白看着跟野鸡论理的风云,眼中有些古怪。它抬头看了眼野鸡,瞳孔微缩,野鸡停了一下,又接着咯咯叫了起来。
风云自然不会蠢到跟一只禽类吵架,只是好久没有说话的人,有些憋闷而已。小白就像个棒槌,跟它说话它也不理,最多看一眼,哪有跟这只老母鸡一来一回的吵嘴来的痛快?
走到树洞边,风云伸手一摸,手中就多了两颗温热的鸡蛋。把其中一颗放了回去,他朝树梢上的野鸡挥挥手,说道:“再见了,我得回内湖了,下回见啊!”
野鸡原本站在树梢上盯着他,听到还有下次,不禁再次愤怒扑了过来,风云赶紧抱着小白仓皇逃窜。
当他们消失在远处后,野鸡安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重新跳回了树洞中不见了踪影。
走走停停,傍晚的时候,风云满载而归,回到了内湖边。
背着陶缸,里面装着十几颗茱萸果,一堆野山楂,半缸皂角豆,最下面则压着最重要的食盐,风云抱着小白向湖边的熟面孔打着招呼:“嘿!大鼻子?洗澡呢?呦!老旋龟,天气不错出来晒太阳啊?哎呦!PDD,今天你的犀牛棒棒锤亮的很嘛……”
今天内湖边的动物们不知为何显得有些不安,山羊花鹿们哆嗦着半俯下身子,虎豹们盯着风云的脚步,冲他低吼,就连大鼻子们也站在浅水滩上焦躁的踱步,风云有些纳闷,才几天不见,难道这里出什么问题了?
一群大家伙在,他不敢上前,远远绕开,往溪流走去,他并没有看到,小白从他腋下露出一只眼睛来,朝内湖旁看了眼,众毛族就都缓和了下来,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哈哈!老子又回来了!”风云看着熟悉的溪流,张开双手喊了声,才把背上的陶缸放了下来。
把小白牵到一颗树旁,风云嘱咐道:“你自己在这吃草,我还得吃饭,没空管你了啊!”说完,把它栓到树上,风云就朝溪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