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漓这种极有引导性的话,就算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二姨娘做的,结合这前后因果,大家也会自动把这些事情往她的头上加了。
若是要用证据,凤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拿到了,只不过这二姨娘的娘家极有势力,现在动她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只不过是故意这么说而已,二姨娘连连摇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是一家人,二夫人你肯定不会那么做的。”凤漓重复了这句话,二姨娘这才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凤漓是这么难对付的角色。
若是仔细看的话,凤漓的眼眸之中分明有些深邃的味道,二姨娘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仿佛这个丫头早就已经看破她的诡计了一般。
“漓儿,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大夫人拉着凤漓的手问道。
“娘,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再细细告诉你吧。”凤漓扫了一眼这满厅的宾客,此次二姨娘和凤若颜铺了这么大的场子,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两人要如何收场。
“好。”
“既然现在漓丫头回来,那么她才是我们凤府的嫡女,刚好今日老身也回来了,漓丫头的事情我在路上听说过,这些年她受了不少苦头,趁着大家今日都在,那就好好将她的身份定下,省得总是有人盯着她的位置。”老夫人狠狠的拄着拐杖对凤淸道。
“是,是,娘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凤淸最珍视的就是这位娘亲,这么多年没有见,别说固定凤漓的身份,就算提出再无理的要求他也会答应。
“各位宾客,十分感谢你们今日能够赏光舍下,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就临时改成漓儿的嫡女盛宴,作为一个父亲,我亏欠了她很多东西。
这块玉本该是十八年前在漓儿满月宴上就给她的,想不到却推迟了这么多年。”凤淸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落寞。
虽然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也从大夫人口中听说过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他最亏欠的就是凤漓,短短的几句话情绪却是十分有感染力的。
在场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的那种无奈,十八年前的事情大家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见到他能够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悔过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还算是有担当的男人,凤漓对他的恨意也减少了许多。
这个大厅布置得十分华丽,全都是凤若颜一手操办的,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到头来只是给凤漓做了嫁衣。
她的嫡女晋升宴成了凤漓的嫡女盛宴,在场本应该是来恭喜她的人现在都换了对象。“漓丫头快去,接过那枚玉佩。”见凤漓还是站在原地,老夫人有些着急的推了推她的身体。
凤漓一步步朝着凤淸走去,尽管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在场多少男人都恨不得将她脸上的面纱给取下看看她的真容。
越是神秘就越让人心痒难耐,凤漓走到了凤淸的身边,她并没有像是之前凤若颜那般跪下,只是腰杆笔直的站在场中。
仿若一朵盛开的莲花,亭亭玉立,不蔓不枝,凤淸将玉佩递给了她,“漓儿,这些年来是为父对不起你,欠了你太多的东西,这块玉佩虽然迟了十八年,但今日交到你手中,为父甚是欣慰。”
凤淸说出的话同之前不同,他本就不满意凤若颜,所以于情于理凤漓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她将凤若颜那一脸愤恨的模样收入眼底,接过玉佩,“多谢爹。”只是三个字,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这个位置,她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之前她虽然入了凤家,但其实并没有被大家承认,这次她才会将计就计,借着凤若颜的这股东风,她不仅是要告诉凤府的人谁才是嫡女,也要告诉全天下的人。
她凤若颜才是凤家真正的继承人,那些跳梁小丑也该下台了,这一场戏无疑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可以说她给大家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大夫人则是捂着唇,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凤漓真的会回到嫡女的位置,又是激动又是感概,她更加清楚这个让她看不清的女儿这才是只是个开始而已。
她要的不仅仅只是嫡女之位,恐怕以后凤府的人也都要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现在的位置了。
“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我们准备好了薄酒,请各位入座,凤某以酒给大家谢罪了。”凤淸见到老夫人和凤漓同时回来,心情大好。
这一出戏总算是已经落幕,丧事变成喜事,大家也都喜笑颜开入席,暂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场之中只有凤若颜和二姨娘全程尴尬,只得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那个尴尬的地方,凤若颜恨得咬牙切齿,她没有想到凤漓还会回来,更没有想到他的爹竟然会用笑话一词。
原来她只不过一个笑话而已,“凤漓!!!”她从来都没有恨一个人,恨不得马上就对凤漓下死手!
“颜儿,你要淡定,现在这么多人,说什么我们都要忍下去,来日方长,迟早我们都要动了那个小蹄子!”今日丢脸的还有二姨娘,她娘家人来的最多。
都是为了恭祝凤若颜而来的,一旦凤若颜成为嫡女,也就象征了不久以后她会继承凤家的家业,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也盘算的很清楚呢。
谁知道现在梦碎了,凤漓才是真正的继承人,也就代表着凤家所有的产业将给凤漓一人,每换一个继承人,也就代表着更新换代。
柳家的人现在也和二姨娘是一样的心情,到嘴的一块肥肉现在就飞走了。
凤漓在无形之间已经树了很多敌人,“凤漓小姐,从进门开始你就戴着面纱,今日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你是不是也该揭下面纱让我们看看,省得以后遇见了都不知道你是谁才尴尬呢。”一个男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