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御修泽走了以后,煵啓也没有回来,安琪的日子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整天抱着电话,哪怕是煵啓或者小雪谁给她来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好啊。
可煵啓和小雪都是没良心的,或者煵啓还在生她的气,她到是不介意主动打过去,可又怕影响到他们,她真心觉得,现在的自己比深闺怨妇还要怨那么几分。
一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最近凌少寒也好像十分繁忙,听说他废了自己的王妃,也就是宫泽家的女儿宫泽玲,还要铲除宫泽家,在C国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对于政治,她是一窍不通的,不过凌少寒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她这个人一向是护短的,也认为凌少寒做得对,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照顾好自己就好。
现在她一个人,煵啓走的时候,也没限制她的自由,以前想出去而出不去,现在是不想出去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数着日子过着。
终于,在冬天就要来的时候,煵啓回来了,听说他受了点伤的时候,安琪傻了一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大门口迎他。
煵啓刚下了车,由一个黑衣的保镖扶着,脸色苍白得可怕,安琪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煵啓,心头的担忧一下子浓郁了起来,小雪则低垂着头跟在后面,整个人好像沉默了好多,不过这个时候安琪的心思都完全放在煵啓身上,也没想太多。
刚走到煵啓面前,便被他抱了个满怀,除了他的呼吸声,她还听到了闷哼的声音,紧张起来,“是不是撞到你哪里了?你快放开我”可她越是挣扎,煵啓抱着她越是紧,最后只好让他抱着,生怕再弄到他伤口。
进了房间,煵啓的私人医生便说要给他做一个例行检查,毕竟这一路是赶着回来的,安琪本想问问他伤到哪里了,可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便乖乖地站在一边。
让她觉得疑惑更浓的是,一下车便抱着她不放的煵啓此刻竟要让她回避,她不笨,一定是伤得重了,他才会这样,她也不想让他担心,“那好,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上来”。
热牛奶的时候,安琪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热好了,上去的时候医生刚好在为煵啓穿衣服,可能是因为担心煵啓而心不在焉的缘故,一向十分小心的她,竟然滑了一下,她与煵啓的距离已经不远了,手中的牛奶就往煵啓的身上泼过去。
那可是热腾腾的牛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包括医生,他是在距离煵啓最近的地方,可也被吓傻了,来不及做出反应。
众人只听到一声“小心”,便看到一抹瘦小的身影往煵啓那边去,虽然及时,但还是有不少牛奶泼到了煵啓身上,他浓墨的眉峰瞬间皱了起来,而刚才那个小身影,不是一直很沉默的小雪又是谁。
后来,安琪看着医生又重新把煵啓的衣服打开,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这个时候,事出紧急,她也不需要刻意回避了,整个腹部,密密麻麻的都是纱布缠绕着。
才换上的纱布又被血浸湿了很多,大概煵啓也已经没有力气让她出去了,所以她便见证了这一幕,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唇瓣。
“怎么样?”小雪焦急地拉着医生问煵啓的伤势,医生看了看煵啓,“不是很严重,幸好刚才你挡住了一部分热牛奶,对了,你的手是不是烫伤了,也要处理一下”,小雪摇了摇头。
当煵啓的衣服再次穿好的时候,他虚弱地开口,“好了,你们都下去,安琪留下”。
“可是你的伤”小雪咬了咬唇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对上煵啓如利刃般的目光,“从今天起,你去南边主事吧”他的口气十分坚决,根本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安琪根本不知道南边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何煵啓对小雪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只是她清晰地看到了小雪在煵啓说出口那一瞬间眼中痛苦的神情,以及她从不在外人面前示弱此刻却流泪的样子。
串联起很多事情,刚才的事情,那次自己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的事情,安琪的脑子里忽然一片明朗,只是明朗过后是更加的混乱。
小雪最后还是不甘心地走了,安琪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后来是煵啓向她招手,她才走过去,被煵啓拉着,在挨着床沿的位置坐下。
“对不起”她木内地开口,她突然有种无法给煵啓快乐,却总是让他受伤的感觉,糟透了。
煵啓笑了笑,立体的唇瓣一片苍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那么的温柔,低声细语,与刚才对待小雪的态度截然不同,她虽然好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问不出口。
“想我吗?”
温顺乖巧地避开他的伤口靠在他身上,“想,一直都担心你出事”。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嗯?”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即使隔着厚厚的纱布,安琪依然能够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好”她真的好怕,好怕煵啓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