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简直可笑之极!
——这是所有得知阿瑟斯木牌内容之人的下意识心理反应。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医术有限。”
“我看啊,这蛮人聪明着呢,知道没人看病,干脆挂个限看牌,粉饰自己的无能,找台阶下呢!”
“可不是,还限看十人,能有一人去看,那就是我主垂怜。”
“这哪里是木牌?这分明就是遮羞布啊?”
教会医院门前好似菜市场一般热闹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言辞之中,多有鄙夷不屑。
乍听起来,宛如黑暗之中的呢喃,那是人心的暗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病患者的离开,“阿瑟斯成为教会医院医师,乃至挂牌每天限看十人”的消息迅速以惊人速度,在弗朗西斯传播开来!
黑瞳异族,在弗朗西斯本就独一份,颇为引人注目。
现在又突然成了教会医师,这让大家如何不惊讶?如何不质疑?
他挂出的限看牌,更是成了全城笑柄,为街头巷尾凭添几分笑料,贡献几分笑声。
……
……
下午五点钟,教会医院停止发放看病号牌。
下午六点钟,教会医师们结束了一天工作,准备下班回家,只有一些年轻的准修女,驻留在住院区,照顾着寥寥无几的手术患者。
“阿瑟斯先生,你还好吗?”
安吉拉站在宁修远诊室门口,脸色有些担忧,余光还下意识瞥了一眼“限看牌”。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听说了这件事。
不过,因为忙于工作,凑巧还有外科医师喊去帮忙,所以就没来得及过问。
现在终于下班,心中担忧顿时一股脑涌了出来。
说起来,阿瑟斯来教会医院工作,还是她提议的呢!
“没事啊,我早就习惯了。不瞒你说,在家里我很少能看得进去书本,在外面,反倒看得津津有味,今天一天已经翻完了两本医书。”
宁修远站了起来,舒了个懒腰。
安吉拉闻言却内心一颤,“早就习惯了”这几个字,令她莫名有些心疼。
“那个……”
她语气略一迟疑,安慰道:
“其实你没必要挂这种木牌,大家不信任你也是正常的,我第一次听诊的时候,情况比你这还糟糕呢!那时候我才十七岁,他们都说一个孩子怎么会懂医术?但随着时间推移,大家慢慢也就相信我了!你医术那么厉害,还有超凡特性辅助,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哈哈,不用安慰我,我挂这木牌,倒不是赌气。我仔细想过了,我一人之力有限,我希望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医学研究中,如果我能写出几本医书推动医疗发展,我想,这能拯救更多的患者。”
宁修远一脸阳光而开朗笑道。
心中却冷冷一笑。
疾病欺诈者的超凡仪式,关键在于“医者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