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想到,竟然有人借着他的瘟疫,大肆杀戮,却要将这笔血债算在他的头上。
“嗷呜——”
“嗷呜——嗷呜——嗷呜——”
一声犬吠起,群犬响应,它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愤怒,深藏血脉深处的狼性被唤醒。
宁修远听着外面嚎叫之声,眸光冷静。
“杀你太容易了,你若是死了,这笔血债岂不是永远都要算在我的头上?”
想到这,宁修远蓦然扭头看向躺在软榻上,容貌呈中年男子的傀儡,心中一动,退后两步,隐入黑暗。
下一秒,平静如木偶的傀儡男子,浑身一颤,灵魂上线。
他沉默穿好衣服,从墙上取下跟了他一辈子的卡普里维猎枪。
指腹刚刚摸上,那用岁月打磨的胡桃木枪托握柄,赋予他血肉相连般的肌肉记忆,令他精神为之一恍。
他略一沉默,动作娴熟的一提劲,折开枪机,检查了一下枪膛中的子弹,又数了一下供弹仓,确认无误,“啪!”得一声合拢。
又抄起软榻上外套,缠绕在猎枪上,这才离开卧室。
“轰隆!”
老爷车的轰鸣声在屋外炸响,随着一脚鞋底油,老爷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锋利长灯,宛如利剑,劈开漆黑如墨的黑暗!
乡道绵长,终有尽头。
“吱呀——”
在一道刺耳刹车声中,老爷车在医院门前停了下来。
傀儡男子,不,应该说“宁修远”,跳下汽车。
他抄起硬邦邦的外套,向医院大厅走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小镇医院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奔走的患者或家属。
突然爆发的传染病,令无数人中招。
尤其是在这酷热夏天,很多人都是接水便喝,因此感染数量之多,简直令人惊讶。
不过,大多数青壮没多大事,上吐下泻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只有儿童和老人表现出高烧不止情况,尤其是老人情况更为糟糕一些。
此时,急诊抢救室自动门前聚满了病患家属。
他们有的焦躁的来回走动;
有的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还有的不停打着手机。
“宁修远”挤进人群,走到自动门前,也不按铃,直接哐当哐当捶打起来!
“你干什么?”
“你是谁?”
无数医患家属吓了一跳,纷纷怒叱起来。
一名家属猛然抓过宁修远胳膊,当宁修远扭过头来时,又惊恐得连忙松开,一脸惊疑不定。
因为这张中年面孔,令他想到了一个人。
问题是,那人现在应该有七八十岁才对啊?
“叮!”
自动门缓缓滑开,主治医生从门后露出身影,他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宁修远”。
不知是吃惊傀儡男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