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她,心底会怦然跳动,她发间有股清淡的白玉兰香气,很浅,却悠悠坠入心底。
她睡着,他放她到床榻上。
正要起身,她伸手扯上他衣领。
他恼火看她。
她悠悠道,“你,是不是有隐疾?”
他莫名看她,“……你有毛病是不是?”
她伸手揽上他后颈坐起,她鼻尖抵上他鼻尖,暧昧道,“我不信……要不,我们试试?”
“要不你试试?”他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她见他耳根子都涨红。
这是他们遇见的第四年。
时光飞逝。
她伸手,从他修颈抚至胸前,又从胸前至腰间。
他沉声,“不后悔?”
她眸间颤颤,“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他再度轻笑。
她亦笑笑。
他伸手绾过她耳发,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应当来不及了。”
他阖眸,吻上她双唇。
她回应。
似是一切都顺气自然。
不多不少,不急不缓,刚刚好。
夜灯昏黄,他吻上她耳后,她亦伸手攀上他后颈。锦帐香帏里,身影交织,指尖花开,似是忘却了时间,亦忘却了前尘旧事。
他早前是怎样的长翼都好,如今只是她的长翼。
她早前是怎样的许媛也好,如今都只是他的许媛。
……
新沂的几年,日子过得平静自在。
她会在苑中养花养草,还会教隔壁的阿玉读书写字,为人处世。
……他们若存心言辞气你,你气得咬牙切齿,且跳脚,正中他们下怀;他们觉得你有反应,且反应有趣,日后还会寻你的麻烦,你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搭理。
……不主动欺负旁人,但他们若真执意欺负你,那便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赵家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为什么样的人。旁人不会因为你是赵家的孩子便不欺负你,想要不被欺负,你需靠自己。
阿玉也会终日围着她,媛姨媛姨叫个不停。
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她苑中。
她也喜欢同阿玉一处。
阿玉在远处练字,他踱步到许媛跟前落座,“你很照顾阿玉。”
她托腮看他,“她同我很像,都是爹不亲娘不疼,我那时候也是乳娘带着,还会被旁人欺负,不过我乳娘不像阿玉的乳娘,我乳娘很厉害。所以看到阿玉,总有些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想多教她一些东西,不想让她被人欺负……”
他从未过问过她家中之事,她亦不提起。
这是他头一回听她说起家中。
他垂眸。
她淡笑,“是不是心疼我了?”
长翼亦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