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并不知道,南溪竟然是南昭国人,更不知道,南溪去安庆,为的就是寻找失落在外的沈家兄弟。
“先生……”双喜不敢相信的问道,因为正哭着,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给人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南溪先生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涌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酸酸的,苦苦的,有一种想把双喜拥在怀中,好好宽慰的感觉。
南溪先生素来是那种狷狂的男子,行事从来不看世俗的目光,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随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南溪先生是狷狂,可是在狷狂之中,他又是成熟的,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可以不拘小节,也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一定要理智对待。
南溪先生沉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朗的声音传来:“喜娘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南溪先生,已经由刚刚那一声亲昵的称呼,改成了喜娘子,算是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双喜到是没有注意到,南溪先生对自己的态度,前后的变化。
双喜哽咽了一声道:“没有什么事情。”
说着,双喜就咬牙,忍住了自己的眼泪,胡乱的用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泪。
她可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水生看,那是因为水生是她的夫君,现在南溪先生在,她却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柔弱了。
双喜更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是自己和沈子言之间的事情,何必用来烦扰南溪先生?
南溪先生看着双喜这般,心中更不好受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但是她的表现,无疑的坚强和刚烈的,就如狂风之中,不肯弯腰的树,让人看了,便会生了敬服和怜悯。
“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说着,双喜就拉扯了一下水生,想让水生带自己离开这里。
也真是巧了,世界竟然这么小,能在这碰到南溪先生,实在是出乎双喜的意料,不过现在的双喜,正在心灰意冷之中,只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呆着,所以不想面对南溪先生。
她……不想把自己的伤疤,展现给别人看,更不想,让南溪先生,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南溪先生见双喜如此,眸子之中有暗流闪过,只听南溪沉声说道:“进院子说。”
南溪的话语,坚定的不容拒绝。
双喜疑惑的抬着头,看着南溪。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泪水中折射着光,闪烁如璀璨的星。
落在南溪的如海浪一样的眸子之中,碎成了满眼的星光。
双喜迟疑了一下,想对南溪先生说。她想离开。
南溪先生又不由分说的说道:“跟我走。”
面对南溪先生的时候,双喜是打心眼里面,觉得有一种压迫感的,南溪身上的那种气息,实在是迫人。
南溪先生当初还教过她弹琴,虽然说谈不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是南溪先生的威严,还是存在双喜的心中的。
双喜对南溪先生,很是尊敬。除了尊敬,还有这一丝孺慕。
现如今,南溪先生两番这么说,双喜的心,就不争气的投降了,迈着小步。跟着南溪往里面走去。
至于水生?双喜在哪,他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