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脸还给我!把我的脸还给我!”
“不!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贺枝,我求你放了我吧!”
模糊的血肉一点点的从贺枝的脸上剥离下来,啪嗒、啪嗒的就这么掉在了我的脚边。温柔的血液里夹杂着浓稠的不明液体,她朝我张牙舞爪地,不断地嘶声力竭地重复着一句话。
——把我的脸还给我!
“不要!”我大叫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浑身上下满是冷汗,不过幸好这只是一场梦。
“怎么了?”躺在我身旁的薄冷看到我坐在床上喘着气也跟着爬了起来。
我擦了额头上的汗水,依旧惊魂未定,“刚做了一场噩梦,又梦到贺枝找我报仇了。”
“没事的,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薄冷容不得我挣扎,一把将我揽到了他的怀里,“不过你这么一直做噩梦也不是个办法,看来明天我有必要回一趟冥界了。”
“回冥界?”我这还没从噩梦中醒味过来,他倒提出这个来了。
“怎么,舍不得我呀!”薄冷轻笑着,一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两手臂撑着床,恬不知耻地对我做了个床咚。
顿时我的一张老脸红得跟吞了一瓶老干妈似的。
“谁舍不得你啊!你早点走才好呢,整天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我挣扎着,想来个黄鳝抽身从他身下溜走,没想到这家伙本事高着呢,膝盖一软直接压住了我的两条腿。
“老婆,你放心我哪里舍得离开你呢!”他坏笑着,身子往下一压就严严实实的将我给压平了,连同我的暴脾气也压没了。
我认命的朝窗户方向翻了翻眼,今晚的夜色可真好,希望薄冷这家伙别化身狼人才好啊。
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我不由的想起半月之前离开苏家别墅的场景,那时候我以为还会有跟安安再度见面的机会,可第二天就从新闻上看到苏家别墅失火的新闻。
安安最终的选择依旧还是用死去偿还她欠下的罪责。
虽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我心里依旧存着不少的疑惑,可惜这些疑惑已经没有人能给我答案了。不过这样也好,过去的事情总归还是要过去的,想太多也于事无补。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昨夜可真是被折磨疯了,总觉得今儿我得去超市买个好一点的地毯,不然万一下次还在地板上来一发,我肯定会得风湿的。
只是刚爬起来就发现少了什么。
对!这挨千刀的薄冷!
“薄冷,你大爷!有本事你丫别回来了!”
“姨,您下次跟姨父声音小点行吗?”拉拉这个臭小鬼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吓了我一跳。
小家伙抱着一个抱枕站在门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控诉着我昨晚的行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觉得家里好像得装修了,这个隔音效果也太不好了。
“拉拉,你要是困就回去接着睡啊,以后这事我会注意的啊!”天晓得我跟一个模样只有六岁的小孩儿解释这种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显然我跟薄冷的那啥啥着实激烈了些。
“对了,姨,天没亮的时候咱们家门外就有好几个黑衣人在转来转去的,有些不大对劲。”拉拉神情凝重,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出门外的那几个所谓的黑衣人很不寻常。
不过……黑衣人……
我确信没听错吗?怎么整的好像我得罪了什么道上的人似的。
“拉拉,你确定是在咱们家门口,不是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