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薄冷看了温谦一眼相当不满地吐出了一个字来,他堂而皇之的,啊,不,是带着炫耀的姿态将我从他的身后拉了出来,圈着我的脖子就将我搂在了他的怀里,“你看清楚了,她是我老婆!跟你一姓温的有屁关系!”
别看薄冷现在还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可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是个二流子。
我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大哥,你带着我逃命好不好?现在说这个,你脑子没坏吧!”
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他了,这个时候不敢进跑路,还有闲工夫跟这个温谦讨论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特么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跑什么?”薄冷剜了我一眼,“你觉得我连这种货色都搞不定?”
“呃……”我愣了愣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感情是面对温谦咱们不仅不能逃,还得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我眨了眨眼,盯着他帅气的侧脸看了他好一会儿,下一刻我就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那好,你开路,我掩护!你行你上啊!”
“上哪儿去?”薄冷见我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就见他大膀子一挥跟拎小鸡似的把我给拉了回来。
“逃命啊!”我哭丧着脸抱着他,“你不是口口声声喊我老婆吗?你不得心疼心疼我啊!”
“可好像你也没叫过我一声老公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调价还价。
“老公!”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抱紧了他大喊了一声。
“没听到。”薄冷扒了扒耳朵,可他脸上分明就带着得逞的笑容。
“老公!”我声音又拔高了一度,不情不愿地又喊了一声,这下他要是还说听不到我就死在他面前。
“乖!”薄冷笑嘻嘻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转而贴着我的耳边絮叨了一句,“庭院中有一口井,你跳下去就没事了。记住,不管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再进来了!”说罢,他双臂一是劲儿直接将我推出了堂屋。
轰然间,堂屋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没想到薄冷是用这种方式救我,他孤身一人去跟温谦斗吗?他打得过温谦吗?一时间我脑子里全是疑惑。
说白了他们两个都是鬼,可鬼也分厉害不厉害吧?看着薄冷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我顿时担心起他的安慰来。
“薄冷,你开门!要死咱们一起死,你不能丢下我!”我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双手“砰砰砰”的不停地敲打着木门,可不管我怎么喊里面薄冷就是不给我一点点的回应。
在堂屋冥火的照射下我依稀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两道黑影纠缠在一起一会儿扭打成一团,一会儿又分开了老大的距离,就好像是神话雷剧里的大神斗法一样。看着他们两鬼的身影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始终没个消停。
而我的心也跟着他们忽上忽下起来,里面的情况具体是个什么样子,我根本就猜不到。
忽的,一阵冷风从我的身后吹来,下一秒堂屋里彻底黑了。
“薄冷,你怎么样?”眼看着情况不对,我想都没想准备去踹门,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薄冷的呵斥声。
“白痴,让你跑你就跑!回来干什么!”
我被他吓了一条,刚抬起的腿也悬在半空中,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他自己跑了。
“我不放心你!”我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门上踹了一脚。
只可惜,蚍蜉撼大树,我自不量力。别说门没开,我的腿差点就断了。
我一手抱着腿,一手抹了把眼泪,准备用胳膊去撞门,却没想到刚起了一个姿势,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往后拖去。
整个人就跟吊了威压一样直接腾在了半空中。
我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自己的脚悬在下面,而上方正顶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
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在心里呜呼哀哉的,干脆直接放声大叫起来,“老公!救我!救我!”
薄冷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只见下方的堂屋屋顶直接破了一个大洞,薄冷握着一柄铜钱剑气势汹汹往我这边飞了过来。
只见他举着剑在我的头顶挥舞了两下,我跐溜一下直接往下掉,要不是他速度快一把抱住了我,只怕我肯定是脸先着地的。
“怎么样?”他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可看他一身狼狈的样子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你怎么受伤了?到底严不严重?”
“我没事。”他摇着头,将我放了下来。而这时温谦也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他的样子不比薄冷好到哪里去,一身红色的喜袍早就碎成了布条了,而他脸上也是数不清的烧痕。
“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不可能的!这里的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陪葬!”
温谦笑得嗜血,十根手指甲以飞快的速度生长着,很快他就挥舞着长指甲往我们这边冲来。
迎着红色的月光,温谦一头长发像蜘蛛丝一样向四周张射,薄冷抱着我一边用铜钱剑抵挡着,同时还要顾及着我的安全。
“你放开我,不然我们俩都会死的!”看着温谦的长发割破了薄冷的衣衫,而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