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善鹤还真的跟姜承焰一起去机场接白鹭,早上起了一个大早。
姜承焰可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愿意的,他是想见见白鹭是个什么人物,简直就是妖孽嘛,能让姜承焰当着好些人承认,甚至不惜自己的前途。
还没有到机场,他就已经自动脑补出了一个锥子脸大眼睛假睫毛大波浪头的女人,说话应该很嗲,老远就能闻到浓烈的香水才对。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一身黑衣,连头发都是不带任何杂色的黑的姑娘走过来的时候,震惊之余这才发现这果然就是当初他在上海机场见到过的那个人。
“你们……那个时候就在一起?”善鹤可记得,那个时候他们离开首尔也没多久啊。
白鹭取下墨镜,眉目间如同水墨画一般,不浓丽但就是让人流连忘返。
她眼神皆是在姜承焰身上,听见善鹤这么问,冲他大方笑道:“那怎么能告诉你?”
两个人的手旁若无人地轻轻一碰,可能远处的人看不出什么,可是善鹤就站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两个人根本就是情不自禁,眼睛里面流出的缠绵和思念只能通过触碰来缓解。
一时间把他闹了个大红脸,被打击得七零八落——原来单身的人在恋爱的人面前是这么脆弱。
善鹤一面感觉各种被打击,一面自告奋勇去开车——情况特殊,他们这趟出来既不敢打车也不敢坐公司的保姆车。
白鹭的韩语也有所进步,一路上同善鹤聊天,夸他帅,夸他音色好,夸他车开得好。果然吹捧人是世界上交朋友成功的最快捷的方式,白鹭和善鹤很快就熟络起来,反而姜承焰在中间插不上话。
不过善鹤很快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假象,当那两个过分的人在姜承焰楼下下车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原来早就沦为司机,“乘客”下了车道了谢,连再见都没跟他说就手拉手上楼去了。
如果他懂得中文的话,就会明白这种感觉叫作被“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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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放下东西,白鹭审视着屋子,里面的陈设都没有变过,地上桌上因为很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甚至看得见积尘。
她很满意,把自己摔进沙发的同时笑道:“趁着我不在,就勾搭起小帅哥来了,该当何罪?”
姜承焰浅浅笑着,脸上有一个好看的酒窝,想了想道:“要求赦免,只好献上身家性命从此效忠了。”
白鹭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口接着道:“好,那要签字画押弄个凭证才行。”
没想到姜承焰竟然认真道:“我有凭证。”
白鹭倒是奇了,坐起身来道:“拿来看看。”看着姜承焰返回卧室,没有过一分钟就出来了。
白鹭虽然还没有看到他到底是准备拿什么给她,但是鉴于时间这么短,她都没有听见卧室里面有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感到十分失望,又见他拿出一个薄薄纸片一样的东西,立刻就嗤之以鼻道:“我还以为会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呢,这是什么?”
姜承焰却有些害羞一样,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把一张存单递给她道:“给你的。”
白鹭接过来一看,吓了一大跳,犹豫着接过来道:“你这是干什么?”
颍川之言:有些人会觉得,不能让人轻易地知道自己的爱。
殊不知,有时候你在犹豫之时,那个人可能也在犹豫。而大千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事,遇到无数的人,这样的犹豫可能让你们擦肩而过,让你们中的某一个心灰意冷,让你们的一个黯然放弃。
即便多年之后,你们再遇到,又怎能找得到当日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