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动她一下,她就要他在这里血溅五步!
萧应瑄似笑非笑地盯了安如锦良久,这才缓缓放开她。安如锦得了自由立刻退后。她甚至摸到了一把切割香料的刀。
冰凉的触觉带来的只是可怜的安慰。
萧应瑄终于觉得逗弄够了,这才曼声笑道:“看你吓的。孤来这里可是正大光明。”
安如锦冷笑不语。
萧应瑄也笑了笑。他定定看着她,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身上的伤好了没?”
安如锦想也不想,冷笑:“托殿下的福,如锦还没有被令王妃打死。”
萧应瑄竟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安如锦也回过神来。她皱起眉心:“殿下今日就是为了问如锦的伤?”
她每次遇见萧应瑄都是伴随着危险。此人心思之歹毒,城府之深沉已经超出常人。
萧应瑄一撩长袍下摆,端端正正坐在亭子中。他眯了眯眼看着安如锦脸上的警惕。忽而笑着反问:“那安尚宫觉得孤今日来是为了什么呢?”
安如锦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鬼才知道他想要什么。
萧应瑄目光随意看到她手中的寒光,失笑:“孤,有这么可怕?”
回答他的是更冰冷的沉默。
萧应瑄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如锦:“好吧。孤本来是有事的。不过安尚宫如此怕孤,看来是没有办法拜托了。”
安如锦只觉得和他多说一句都累,索性什么都不说。
萧应瑄仔细看了安如锦面前的大大小小瓷瓶,随口问道:“你要做什么香?”
安如锦闻言警惕挡在他的面前,隔绝了他探究的目光。
萧应瑄这下真的是有点不耐烦了。他冷笑一声:“你觉得孤这次还会让你下香毒毒死孤亲爱的二皇兄吗?”
“不会吗?”安如锦面不改色冷笑,“殿下可是连先皇都不放过的人。那可是殿下您的父皇。”
她本以为这么说萧应瑄一定会很生气。可是没想到萧应瑄却是点了点头,笑:“是,你说得对。孤想杀了先皇,而你呢,最毒莫过于妇人心,竟然能给濒死之人再下香毒。大家半斤八两,就不要提这事了,如何?”
安如锦冷笑:“那殿下今日想要得到什么。”
萧应瑄似笑非笑:“孤若是说和你休战,你觉得如何?”
“不可能!”安如锦想也不想断然回答。
她和萧应瑄早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势。要不是她一直在萧应禛身边又受慎刑司的双重保护之下,她早就是一缕孤魂,甚至能不能全尸都无法预料。
萧应瑄似乎早就明白她的回答。他笑:“不管你信不信,孤已经放出善意,是你不愿意接受。”
“紫棋是你送的?”安如锦诧异。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估计也就只有萧应瑄这样的人才可以送得起这么珍贵的奇楠香。她如今是后宫各宫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恨她入骨,怎么可能还要巴结她?
萧应瑄懒洋洋靠在亭中的美人靠上,笑道:“自然是孤送的。只是你为什么不收?难道是猜到了是孤?”
安如锦厌烦了和他再打哑谜。她开始收拾亭子中的瓶瓶罐罐。
萧应瑄忽然道:“水合香最难的就是萃香。你可以试试用油去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