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一笑:“让孤看看你的本事!”
安如锦只觉得整个人被马儿狠狠一带,向前飞奔而去,整个人就如同在狂风巨浪中前行。她拼命抓住马鬃,但是奈何她根本没有骑过马,在剧烈的起伏中她几乎要飞了起来。
忽然一股大力传来,她惊叫着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死于乱踏的马蹄。忽然她被一双手牢牢抱住腰肢。
那股莫名的香气又一次扑鼻而来。萧应瑄牢牢抓住她放在马鞍上,哈哈大笑向前驰骋而去。
安如锦被颠簸得想要吐。这一路的折磨让她差点昏过去。最后她开始迷糊,永远仿佛没有终点的颠簸让她怀疑萧应瑄准备骑到了天涯海角。
在极度难受中他身上那奇异的香气一阵阵传来,似蔷薇又不是。清新却妖魅。
这是什么香?竟然和他一模一样讨厌!
终于,萧应瑄停下马。安如锦慢慢滑下马,然后趴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
她吐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后才慢慢止住。她擦着眼角沁出来的眼泪,抬头看向那始作俑者。
天光下,萧应瑄笑着看着她。
邪魅得像是一只魔鬼。
安如锦慢慢擦干净自己的唇角。她忽然问:“殿下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萧应瑄手中鞭子轻拍着掌心,似笑非笑。
安如锦眼神很暗:“殿下不是想折磨如锦吗?现在满意了吗?”
萧应瑄轻笑,一双眼乌黑深沉:“孤还不满意。你说怎么办呢?”
安如锦冷笑一声,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萧应瑄见她不吭声,笑着拿出一副弓箭递给她。他曼声道:“既然出来了就一起狩猎吧。这个时节猎物最肥美。”
安如锦冷淡道:“我不会。”
萧应瑄看着她僵硬的姿势,笑了笑。他开始寻找猎物。安如锦不想跟随却因为离开了马场太远而不得不远远吊在他身后。
萧应瑄果然有一手好功夫。很快就猎了不少小猎物。可是当她看见一只只被一箭射穿的猎物痛苦挣扎,而他去不给予最后一击时。
安如锦忍不住发问:“你不想要这些猎物吗?”
萧应瑄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笑:“当然不要。孤只是想体会打猎的乐趣。”
安如锦看着一只挣扎的野兔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她终于受不了,拔出马鞍旁的匕首结束了它的痛苦。
血喷溅在手上,温热血腥。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萧应瑄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很特别。既会调香,也会杀人。”
安如锦看了他一眼:“殿下过奖。”
她说着向下一只苦苦挣扎的猎物走去。她要去看看是否还有救的希望,如果没有,那还是给它们最后一点仁慈。
真可笑,他在制造杀孽,却由毫不相关的她来承受。
她走到一只受伤的野兔跟前。还好,这一箭射歪了点,还有救。她小心折断箭矢,然后拿出伤药为兔子包扎。
她不知道这兔子要怎么继续生活下去。没有了如萧应瑄这样的残忍的猎人,还有野狼,还有蛇……
她抱着包扎好的兔子原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