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还没睡?”他边说边走了过来,嘴角微微往上扬。
“我在等你。”她坐在藏上说了一声。
“等我有事?”他坐在藏边,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这眼神有些让她有些闪神,眨了眨眼便道。
“嗯,你先去冲凉,冲完了我再与你说。”
他望了她一眼:“那我先去冲凉。”
话落,朝浴室走去,苏心蕾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声,接着躺着仰望天花板,一会该怎么与他说呢?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到了他出浴室,他擦着头发走到她身边,便道:“说吧!”
她赶紧坐了起来,他身上传来香皂的清爽气味,让她顿时精神气爽。咽了一口口水,她凝望着他道:“明天是我们的婚礼,可是现在出了迟轩然这事,能不能先延迟?”
司徒昱擦着头发的动作突然停滞,斜睨了她一眼,这一眼让苏心蕾心惊胆跳,她即时解释道:“他为了救我而离开,我没办法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举行婚礼,等过一段时间,我们都平静下来,再讲婚礼,行吗?”
司徒昱继续擦着头发,一脸无色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其实在迟轩然死去那一刻,他就料到了,他们的婚礼会变的崎岖,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迟轩然竟然会用自已的生命去保护他的妻子,虽然他可恶万分,但他对他妻子的爱却是坚如磐石,不差于他,所以他并没有赢他。
苏心蕾听见后嘴角微微往上翘,接着又道:“迟轩然送回他家去了?”
司徒昱此时已经擦完了头发,将手中半湿的毛巾丢到椅子上,然后转望着她:“警察送回去了。”
“哦,那肖纯伊呢?”她又问。
“自然接受法律制裁。”司徒昱平和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不关已的事。
对于肖纯伊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同情,她清楚今早要不是迟轩然替她挡了一枪,说不定死的就是她,想到这儿,她淡漠应了一声:“就让法律制裁她吧!”
这时苏心蕾想着是该扯谈到股份的事了,便道:“老公,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往藏上躺去:“什么事?”
她靠了过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接着道:“老公,你听了别生气,听我慢慢跟你解释一下,好吗?”
司徒昱双手顺势搂住她:“那你说说?”
“昨天我去了一趟妈家,就是司徒家,我把司徒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了轩。。。。。。”
她后边没敢再说,而身旁的司徒昱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抬首望着,只见司徒昱一脸无色,她正想开口解释一翻,却传来司徒昱的问话:“徐珍珍向你要的?”
“不是,是我主动给的。”她撒谎了。
“你主动给?为什么你要主动给?”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思绪。
“老公,你现在有旗星忙,把司徒集团的总裁位置给轩坐,你就可以不用那么忙了。”她扯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惹来司徒昱冷督。
“这些不是理由。”他的声音依旧平和,但里头透出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所以她心中咯噔一跳,想到现在是她没有事先与他商量而做,所以她一定得给个理由,思索片刻,于是解释道:“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可是妈对我有恩,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轩,最近爸爸对轩诸多不满,与乔莹的关系又不好,我实在不忍心看妈伤心,想着这样子能帮到他的话,我就帮一把。”
“这些都是你从徐珍珍那儿听到的?”他又问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其实她清楚,他一定能猜到徐珍珍要求的,就在她刚这样想时,传来司徒昱的声音:“是她要求的,你为什么还要替她遮掩,那种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苏心蕾皱了皱眉:“老公,其实妈只是担心轩。”
“你为什么对她就不能有点提防呢?她的城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司徒昱这时的语调突然提高了。
苏心蕾眉宇一蹙:“能不能别把你对她的意见加进来,好吗?”
突然,他怔怔的望着她,几秒后他说了一声:“你知道你被劫的还有一人参与吗?”
她眉一蹙,紧盯着他,眸中流露出质疑:“还有人参与?是谁?”
他的眸中顿时陡升一抹寒烟,冷冷的话语从薄唇飘出:“徐珍珍。”
这三个字犹如一颗缘仔弹,把她炸的神飞魄散。她双瞳瞬间放大,脸色苍白,脑中哄的一声响,不可置信的望着司徒昱,良久才呢喃一声:“不可能。”
“不可能?这是肖纯伊亲口说的。”司徒昱冷若冰霜应了一句。
苏心蕾猛怔,怎么会这样?妈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可能,妈不可能这样做,一定是肖纯伊故意污蔑的。
“她的话怎么可信?”良久她应了一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肖纯伊这样了,她还能说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