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留了下来。
婷韵觉得她认识明云裳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她为明云裳倾尽了一切,可是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那空寂的庭院对她而言便是最大的的讽刺,她张开双臂站在院子里惨叫三声,到这一刻,她却是连泪水也流不下了,心里对这件事情已不知是悔还是恨。
婷韵痛苦的坐在地上,然后伸手使劲的挠头发,采玉在一旁看到一把抱住她哭道:“公主,不值得的,谨夜风不值得你如此为她付出!也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
婷韵伏在采玉的怀里哭道:“采玉,为何我对她这般好,却始终都走不进她的心里?”
采玉对于情事也不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当下轻声道:“那是因为她是个笨蛋,看不到公主的好,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和公主为她神伤!”
婷韵闻言只觉得心里更苦,她惨笑道:“是啊,她根本就不值得!”她想起这些年来她为明云裳所做的一切,可是好像在明云裳的心里,对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她说罢便站起来朝外走去,采玉大急道:“公主你要去哪里?”
婷韵的身子晃了晃道:“没有她的京城将不再是京城,没有她的家也不再是家,没有她的我……”她顿了一下后道:“也只是一具空壳!”
采玉愣了一下,婷韵却又大步走了出去,她忙追上去道:“公主,太后在皇宫里等你!”谨府出事,太后求天顺帝下了诏书,允婷韵回宫,下午的时候采玉就收到了诏书。
而今日有关于明云裳的各种猜测已满天飞,婷韵也听到了一些传言,只是不管那些传言是怎么说的,婷韵永远也不会信明云裳是女子的事情。
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个女子扮的?
只是她深思的时候,却又觉得中间破绽重重,若明云裳是男子的话,为何从来都看不到她的美?
她的心里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那样的事实。
“你去告诉母后,是我不孝,这一生再难伺奉于她的膝前!”婷韵轻声道。
采玉知道她对明云裳早已情根深种,这件事情对婷韵而言怕是个致命的打击,她忙道:“公主,你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说罢,她便急匆匆的追了过去。
婷韵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也听不进采玉的声音,只是漫无目的朝前走去,这一走直走了一天一夜,最终晕倒在一间古刹前。
她修佛已近一载,晕倒在古刹前让她觉得她的尘缘已尽,落发为尼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明云裳听到天顺帝的这份昭书已是三日之后,她初听觉得有些好笑,天顺帝编瞎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她明明就是在皇宫里消失的,可是天顺帝却说她是外出被杀,只是天顺帝想要怎么说都由得他去,他是一国之君,想要寻个借口和由头从来都不是一件难事。
而她这几日也没有闲着,将那藏宝图寻了出来,然后命人去将那些黄金全部找到,以备不时之需。清源县张坚每个月一次的帐册依旧送了过来,她之前在燕州奔忙,回到京城后又一刻不得闲,此时得空来翻看,才发现张坚的煤矿竟为她也赚了不少的银两。
她粗粗算了算,她手中的那些银钱不说富可敌国,但是做为军资的话,足可以支撑百万大军的开销十年了。
她的眸光深了些,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郁梦离也早有所备,而今只待时机一成熟,便可以起事了。
这起事的事情倒也不用太过着急,如今苍澜已成倾厦,到某种时候所有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明云裳住进兰陵王府,兰陵王第一个便察觉了出来,只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如今的苍澜成了这副样子,他谋定他的事情便好。
而对兰陵王而言,明云裳在兰陵王府做世子妃远比在朝堂上做谨夜风威胁小得多,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纵然他之前因为容景遇的挑拔曾经想要杀明云裳,可是他是一代战神,此时明云裳只是一个弱质女子,纵然是在兰陵王府,他也不可能再对她痛下杀手。
明云裳住进兰陵王府之后,时常会带着喵喵在王府里玩耍,兰陵王也隔得远远的看看喵喵,他看到喵喵笑的样子心里有些惭愧,当时这个可爱的孩子险些就死在他的手里。
明云端已有许久没有看到明云裳,上次明云裳住进王府的时候将她弄进了宫里,害得她几乎生不如死,她对明云裳的恨意也便更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