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的轨道上来来往往都是鸣着汽笛的火车。
火车上承载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我。
我看见那些张牙舞爪地我在跳舞,跳的难看极了。
于是我努力的闭起眼睛不想去快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
可是我闭了很久,却忽然身子一轻,睁开了眼。
我看见我安安稳稳地躺在家里的床上,房间四周的窗帘都被拉的严严实实的。
潜和尚白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坐在我的床边,见我醒来,尚白激动地俯下身来:“朵朵,你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我睁着干涩的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已经直起了身子的潜。
我张了张口,低声道:“没有。”
尚白咧唇一笑:“我们都不敢睡觉,生怕你醒了会有哪里不舒服。”
我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上面显示着清晨的七点四十五分。
我弯了弯唇角,眼光柔缓的像是谷中的溪流:“快去休息吧。”
让一个吸血鬼撑到太阳出来着实太过难为他们。
于是尚白也毫不推辞地点头,退后了几步靠在潜身旁:“走,睡觉去。”
潜的面色苍白如纸,与尚白站在一起更显得冷清了几分。
他的眸子里没有水色,所有情绪都掩饰在眸子深处,谁也看不清。
“你先去。”潜的声音低沉有磁性,结尾的字永远都是干净不拖沓。
尚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用力裂唇一笑:“好。”然后转身离开。
我听见了隔壁的关门声,然后微微闭上了眼。
“一朵。。。。。。”也不知道静了多久,潜才糯懦地开了口。
“其实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我飞快地打断,生怕多听一个字心就多疼一分。
我听见潜重重地叹气:“这样对你好。”
他说完这句话,居然转身要走。
我猛地坐起身,眼泪倏地涌出,似断线的珍珠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你什么都不想解释吗?你都不想挽回吗?我们要莫名其妙的开始然后莫名其妙的结束吗?”
我是不舍的。
我说过我没有铠甲,只有软肋,潜就是我的软肋。
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潜怔住,回头看见我落泪,眉心微微一动,放缓步子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平静地看着我:“我听尚白说,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我失声痛哭,嗓子瞬间就变得干哑起来:“可我,可我并不知道,你对我说的哪些话,哪些话是真。。。。。。哪些话,哪些话是假。。。。。。。”
我看到潜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但他的面容却没有丝毫表情能让我看见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他的语气平静地就像在读报纸:“你那么好,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你不应该只待在黑夜。。。。。。”
我强忍住颤抖的肩膀,说道:“可我爱上了黑夜。”
潜的眉心一动,深深地看着我,他动了几下唇,也只叫了声:“一朵。。。。。。。”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没了潜我会怎么样。。。。。。
我会不会接受邵连赟,我会不会接受尚白,我会不会接受其他人。。。。。。。
可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