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喷泉广场上有人在跳舞,周遭的喧闹声好像是配乐一样,杂乱而不吵闹,霓虹灯和大广告牌漂亮又时尚,长椅上坐着几对情侣,逛街累了,叼着奶茶吸管互相笑着聊天。
“这件衣服适合……”“下星期要考试了,好烦……”等等话语传来,那应该是一些大学生。
自由,放纵,青春和恋爱,还没上过大学呢。
高中毕业听说找工作困难。
不过残疾人可以领社保,真是美好的时代,社会保障体系充满正能量。
唉,生活,真有意思,富二代许多如此感慨。
一队人从广场旁边的高档酒店门口出来,黑衣服的保镖们分开在两边,中间一个穿休闲装的中年人打着电话,走出门以后,司机早早地把车停在他前方。
“阿力啊,我刚才和郑总已经把合同签了,你那边……”耳机里是那个男人在和下属谈工作,神情应该是喜悦的,许多心想。
眯着眼,望远镜对准男人跨向车后座的脚,一只脚进车,另一只脚抬起的瞬间,右手按下开关。
“pia”嘴里一声拟声,许多眼睛里白炙色的火光从那辆车车底涌出,卷入后座,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晰看到那瞬间,先是裤脚直接焦黑,然后是整个下半身,半秒之后,火光到了他的上半身,旁边的保镖很专业,伸出双手去推这个男人,而不是拉他出来,这辆车是防弹甚至防爆炸的,进去之后就安全了,可惜,没关车门不算。
“这个炸弹质量真高,得多订几个。”啧啧称奇的许多继续用望远镜看过去,很快,那个保镖被爆炸的冲击波崩了出去,而中年男人因为姿势问题,正下方的炸弹没能让这辆高档防弹车的底盘出事,却让他没进车里的下半身飞到了车顶,半个身体没了,许多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把一个名字删掉,只剩几个了。
“刚才配音错了,该用……嘭……”
端起茶杯抿一下,得亏我是一高中生,杀人真是个技术活,且耗时间,也只有高中生时间多,这要上了大学,听说要谈恋爱,翘课,打网游,确实耽误事。
轮椅滑了滑,许多去到窗户边,看向外面的夜景,打了一个电话:“阿力啊,呸,阿帆,把上次和郑总谈的那个项目,标价再压两亿,是人名币,美金郑总直接甩你一脸血信不信,没错,郑总会答应的,什么,他找到合作人了,没事,照样谈嘛,生意……我和你讲,就只是个游戏而已。”
做生意,有时候真的很累,不如玩游戏。商业巨头为什么叫大鳄,因为他们虽然牙齿短,但嘴巴大,而且,只吃肉,鲜肉腐肉。
意外总是会有的,选择死亡并不是一个人的归宿,临死前许多其实害怕会有地狱这玩意,撞到仇家很麻烦,他死的时候在海上,身上也没带枪。记得以前喜欢听歌,有个被称为鲜肉组合的歌唱常听,因为很少年,有活力,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听纯粹的乐器演奏。
尤爱钢琴和二胡,前者很堂皇,像他继承自家族的商业帝国,庞大而豪华。后者很悲伤,像他自己,弓弦先从悲调起。
也只有年轻时候,情绪才会这么强烈,见惯了这类场景的爱德华眯起的眼角,鱼尾纹一条一条。新人如果不重新认识一次人生,那在这个太阳游戏里,活不长的,越快适应这里的规则,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他带着詹姆斯往许多原本的座位走过去,许多也从记忆里抽身,慢慢跟上。
女考官只花了十分钟,许多的试卷就写完了,然后她拿起卷子走回原本的位置站好,考场的人应该是都发现了这一幕,但时间关系,自己的卷子已经写到了结尾,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只得无奈地一一交卷,克里斯汀和艾莲急抄之下也把试卷上交,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不过考场的人差不多都明白,考试已经可以说结束了。现在,只看是哪这人通过,哪些人没有。
看到老黑人和T恤男过来,克里斯汀仿佛没看见。
许多把轮椅滑到座位旁,看着爱德华低下身,伸手在凯尔的身上摸摸捏捏,最后从他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皮纸,上面画着许多看不懂的文字。
“其他的都坏掉了,不能再用,只剩两支药剂。”他转头对詹姆斯说,递给后者两个瓶子,后者一脸遗憾。
许多只是好奇得看着他们,杀人摸尸,装备还绑定不掉落了,那两支瓶子是红蓝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