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中,发狂的公孙瓒辟波斩浪,如一道雪亮的白虹,向着浴血的袁方射去。
银枪如电,平举于前,狂澜巨浪似的劲气,迅速的凝聚,形如一束旋转放射似的涡流,电射而出。
正杀得兴起的袁方,蓦觉一股凛烈的杀气,汹汹袭来,猛抬头时,已见公孙瓒挺枪杀来。
袁方毫无所惧,手中碎颅棍反手扇扫而出,重棍所过,仿佛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至,形成一道宽阔的无形铁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迎着敌枪横推而出。
这一击,他与公孙瓒,皆用尽全力。
两道流光,迎面袭至,所过之处,强烈的劲风,竟将左右士卒如蝼蚁般掀翻开来。
吭~~
撞击的瞬间,金属交鸣之声响彻乱空,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耳膜中震荡。
一击之下,原本疯狂的公孙瓒,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他手中银枪灌入身体。
那强悍的冲击力,竟如沾水的鞭子,抽得他气血之翻滚激荡。
“这小贼的力量,竟如此之强?”
霎时间,公孙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却不想袁方一击之下,竟能发出超越自己的力量。
一击交手,袁方亦感觉气血一荡,身体承受到了强劲冲击力。
再瞅眼前敌将,头戴金盔,气势甚是傲然,更有如此枪法,必是公孙瓒无疑。
袁方的武道,正在向凝膜中期冲击,一招交手,他就感觉到,公孙瓒的武道实际上是胜于自己的,甚至比臧霸还要更胜一筹。
这一击,他之所以能压制住公孙瓒,乃是因为他手中有碎颅重棍,力量上远胜于凝膜中期实力的武将。
情知公孙瓒武道高于自己,袁方却毫无所惧,反而豪情大作,勒马回身,大棍指向公孙瓒,喝道:“公孙瓒,你一再的犯我,我袁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不识相滚蛋,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面对袁方如此“出言不逊”,公孙瓒勃然大怒,双腿一夹马腥,银枪向着一探,再度向袁方袭来。
袁方低喝一声,手中碎颅棍如流星赶月般,挟着刚猛的力道,横扫而出。
那黑色的重棍,呼啸生风,仿佛一块磁石,将周围的空气尽数吸附而去,以公孙瓒为中心,形成了一道奇异的涡流,巨大的吸力,将公孙瓒全身牢牢包卷其中,令其无可避闪。
公孙瓒眉头一凝,却也不退让,手中银枪尽起全力,迎击向袁方这气势雄浑的一记重棍。
哐~~
重重一击,火星飞溅四射。
公孙瓒身形又是一震,胸中气血再度被大力震得激荡起来,甚至,他还感觉到虎口发麻。
两招交手,公孙瓒不敢再轻视袁方,他判知袁方力量上胜于他,不敢再以劲力相拼,生恐被袁方的刚烈的力量所压制。
神思一转,公孙瓒枪锋如影刺出,变化多端,欲以精妙的枪法制胜。
袁方战意大作,舞棍相迎。
两道身影,激战在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