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吗?”喻桐问。
非常非常不妥!陆昊然有些沮丧地垮下双肩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喻桐目的达成,向陆昊然欠了欠身,“我回房洗澡了,如果没有事我先睡一会。”
陆昊然在沙发上半抬着脸看着喻桐,半天不吭声。
“我,”喻桐指指门外,“我可以出去吗?”
“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陆昊然仰起脸。
喻桐当然知道他在生气,现在的他身体三尺以外都是冰霜,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爱生气,而且特别爱生她的气。
“看不出来吗?”陆昊然又问。
“知道你在生气。”喻桐小声回答,“但是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这个恋爱白痴!看不出来他在吃醋在嫉妒,为什么老要在他的面前对别的男人有所依赖,昨天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师父,今天又对同样面孔的风谷子,有什么事就不能跟他说吗?
“你猜猜我在气什么?”陆昊然盯着她。
喻桐看着窗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我下去煮碗面条!”
陆昊然差点没被她的话噎死,她怎么会如此不解风情,而且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自己还喜欢的不得了,难道老天准备虐待一下他,让他尝尝被忽略的滋味。
鬼才需要被忽略的滋味!
陆昊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瞟了一眼喻桐,很帅气的走出房间。剩下房间里的人儿不明所以地挠着头。
最后,山庄里的早餐严格来说是午餐由程和供应回来。陆昊然匆匆吃完,投了一记收拾残局的目光给喻桐,跟程和上了楼。
喻桐心事重重食不知味,少见地慢嚼细咽,把盘子里叫不上名的食物吃完。开始收拾残局擦桌刷碗。
工作做了一半,程和从楼上下来让她到酒窖里拿酒。
“诺,按照这上面的名称去取酒。”程和递给她一张纸条。
喻桐看了一眼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几个——鬼符号,把洗碗布往水池一扔,听从陆大主人的安排去酒窖拿酒,也不知这位先生放着自己酒柜的酒不喝专程使唤人下去拿,其真正目的是不是戏弄她。
开了酒窖的门,喻桐顺着石阶走下去。冷飕飕的地下室伴着淡淡的酒香,无端地让人很沉醉,这里还真是藏酒的好地方。
酒窖的墙上镶着冷源灯,光线忽明忽暗,酒架上的各类酒在灯光的作用下流溢着斑斓的光泽,喻桐举着纸条在酒架中慢慢移动,不知陆昊然这鬼画符究竟是指那瓶酒。
连续走了三排,陆昊然要的酒还是没有找到。喻桐有些气馁地坐下来。陆昊然的酒窖修建的也很讲究,十几个酒架之间安放了一处休息区,休息区内设着沙发与矮桌。矮桌依墙而设,墙上架着壁灯搭着小型书架,一张单人沙发紧挨着矮桌而设,在沙发与矮桌之间铺着一块深蓝色的地毯,而喻桐就坐在地上这块柔软的地毯上,盯着面前几个酒架发呆。
发了会呆。喻桐思考着是随便拿一瓶上去还是按他的鬼画符认真寻找,权衡了半天她决定按他的要求办事,刚才他都生气了,再惹恐怕会鱼池遭殃。
没有想到,这次很顺利,喻桐找了两瓶就把那一串洋文的酒给寻到了,“这么古怪的酒?”喻桐拿着像花瓶的酒瓶摇了摇,里面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晃,在灯下的颜色绚丽极了。
喻桐盯着酒瓶忽然感到眼前有什么飞过,她侧着身子向酒架后面探去,隐约中好似有人影晃动。
有谁在这里吗?喻桐的内心警铃大作,是曾若还是那个神秘人?
喻桐抱着酒瓶壮着胆向后面走去,越过三四排酒架就到了酒窖最里间,她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产生了错觉!喻桐揉了揉太阳穴头果然,想一想昨晚睡的并不安稳,可能是太累了!
喻桐摆了摆头,抱好酒瓶走出酒窖,当酒窖的门慢慢关上时,从酒架上跃下一个黑纱蒙面的人影,一双星眼透着丝丝寒光。
喻桐抱着酒瓶上楼,人刚登上三楼台阶就看见程和在外面徘徊。
“然哥等的不耐烦了!”程和见到喻桐如获大赦。
喻桐笑了笑,陆昊然在她面前什么时候耐烦过。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屋里陪然哥!”程和吩咐。
“很紧急的事情吗?”喻桐问。
程和一笑,“赵婶她们明天回来,今天的晚餐还需要准备,还有负责清洗山庄游泳池的公司明天会派人过来,但是,然哥不放心进出的人,我要先去核对一下人员名单。”
“清洗游泳池?”喻桐想了想,“你是说山庄花园里的那个大水池,后面不是有温泉吗?”
“温泉泡的话一般在冬天或初春,夏季跟秋季然哥喜欢在泳池锻炼,早上到山庄附近晨跑的运动就会取消。”程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