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有一个交jing卡口,几名jing察带着协jing在此拦车检查,但白帽子不佩武器的交jing没啥威慑力,战斗力也比较弱,巡特jing的加入使局势大为改变,黑se战斗服配微冲,往那里一戳,出城车辆还不乖乖停下接受检查。
刘汉东遇到了老熟人,蕴山交jing大队的吴良海和谭家兴。
“哟,刘汉东穿上jing服了,三级jing司,升的够啊。”谭家兴在刘汉东肩章上了。
“我这是戴着玩的,你那才是真的。”刘汉东笑道。
谭家兴也笑了,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一杠一花,悄声说:“其实我这也是假的,和你一样,聘用制交jing。”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互相掏出烟来:“抽烟。”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来往车辆稀少,谭家兴时不时打着哈欠,烟抽个不停,眼皮都打架了。
“怎么,没睡觉啊?”刘汉东问。
“别提了,连续加班三天了,连天加夜的干,没合过眼。”谭家兴又打了一个哈欠。
远处有车灯闪烁,有一辆长途大客车从市区方向驶来,众人急忙上前,挥动荧光棒示意车辆停下,巡特jing上车搜查。
刘汉东背着79微冲上了车,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去年和马凌通过淮江一桥的时候,也是在客车上机智应对特jing的搜查,没想到过了半年,风水轮流转,该自己搜别人了。
这是一辆外地过境的长途卧铺车,虽说交通部门已经禁止长途卧铺车上路,但实际cao作中却是屡禁不止,这种车辆不经过市区,不会停下来拉客,所以杀人犯藏在车上的可能xing很低,上车搜查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同时,同事们也在下面检查着行李舱。
刘汉东用手电照着熟睡中的旅客们,狭窄的铺位上,旅客们昏沉沉的睡着,偶尔有一两个人没入睡,用手遮挡着手电光,露出忌惮和不解的神情,这是旅客正常的表现。
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吸引了刘汉东的目光,他抱着营养线的瓶子睡着了,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皙吹可破,穿着jing致考究的童装和小皮鞋,刘汉东不懂童装品牌,但能看出这种衣服肯定不会便宜。
男童的家长是个中年妇女,穿的也算干净整洁,但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而且这张脸看起来,慈祥中透着一股狡黠,她在装睡,因为她手中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肯定刚才还在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当然这些都是说服力很差的疑点,刘汉东没有当过刑jing,他只是以自己的逻辑分析能力做出判断。
这个妇女,很可能是人贩子。
下面的同事已经搜查完毕,拍拍车厢:“下面查好了,上面怎么样?”
刘汉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大家都有些烦躁,大半夜的查车不是好活儿,这辆长途车没超员超载,没拉违禁物品,也不可能藏着杀人犯,还不赶紧放行,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啊。
刘汉东用手电照了照那个妇女:“身份证出示一下。”
妇女依然装睡,让刘汉东确信有问题,心里没鬼怕什么检查啊。
他用手电戳了戳妇女:“说你呢,醒醒。”
妇女醒了,满口外地方言,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不过还是蛮配合的,拿出了身份证。
身份证显示她叫何翠姑,是广西人,籍贯和这辆长途车的终点站是相符合的。
“这小孩是你什么人?”刘汉东问道。
“是我孙子,叫狗剩,儿子媳妇工作忙,我带回老家去照看一阵子。”何翠姑会说普通话,不太标准,但意思尚能表达清楚。
没什么纰漏,孩子大概是出自凤凰男家庭,白领夫妻不方便照顾孩子,让nainai带回老家去养。
外面卡口带队的交jing副中队长已经很不耐烦了,示意长途车司机,放行通过,司机发动了汽车,回头看着刘汉东。同事们也喊道:“老刘,查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