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生气了,在白茶的记忆里谢九思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他要么无视忽略,要么以暴制暴,不会这般言语犀利,咄咄逼人。
“这就是你们人修求人的态度?”
为了符合人设,这剑气是实打实的,谢九思能够明显感知到那剑气似蛇一般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虽然白茶知道以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对方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谢九思的脸色不知怎么比刚才她执剑威胁他的时候还要沉,白茶很是莫名。
还有这等好事?
刚才觉察到白茶心不在焉,谢九思很是不虞。如今她又无视了他的话,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底谷。
白茶心下一喜,激动得快要往身上擦一把手的时候,被白傲天一提醒立刻回了神。
而谢九思的手完美的满足了她对手所有的癖好,简直是她的梦中情手。
也就是说再往上修行,便是化虚,太虚。
不过按照卫芳洲的性子她十有八九不会搭理对方,白茶也未回答他,只神色不耐地重复。
潋滟的水泽覆在他的手背,顺着往下,蓄积在了指尖,手腕,如珠玉般滑落隐没。
“解药。”
“哗啦”一声,谢九思将手从水里抬起。
雪色的长剑直指着他的胸膛,森然的剑光映照在白茶的眉眼。
他抬起手轻轻推开抵在他咽喉的命剑。
谢九思见白茶迟迟没有动作,唇角肉眼可见地压了下去。
除了颜控之外,白茶还是个手控。
谢九思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般愕然的样子,唇角的弧度更甚。
白茶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个凉薄又恶劣的笑容。
不行,她不能拉他。
她压着唇角,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话没说完,白茶的剑先一步引出。
因此刚才她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自己手上一个不稳没控制住力道伤了谢九思。
一直留意着白茶神情的谢九思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是不耐烦,心下更是愉悦。
原来如此。
他死死盯着白茶半晌,在后者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时候。
她偏好那种骨节分明,骨肉匀称,白皙纤细的手。指甲修得干净整齐,连指尖也透着好看的粉色。
“别那么多废话,给还是不给?”
【之前谢九思对那些人没什么所谓是因为他们太弱,既是蝼蚁自然没资格让他在意。可谢九思现在打不过你,又被你强行掳上剑宗囚禁于此,心里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可不得逮着你发泄了?】
用力时骨节泛白,手背的青筋凸起。
谢九思就讨厌的就是她这副孤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样清丽的面容本该赏心悦目,偏被眉宇之间的寒意破坏得一干二净。
“……干什么?”
“你搞清楚一点,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这般威胁我除了让我更厌恶你之外,没别的用处。”
他是在故意刁难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