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夏全身冰冷,黑衣人就在不远处取水。这个人下手十分狠辣,将帮助自己的师父就这样一剑解决了,她还能指望他对自己手下留情?
唯一的悲剧是,如果是手脚被绑,她还可以动动脑筋脱绑,但是现在手根本使不上力,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发自骨髓的刺痛。
“你要杀我?”
那人喝了一口水,饶有兴致地看着犹如受惊的小猫一样的女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东方墨会请你留在那个山洞中吗?你应该是京城来的那个安王妃吧?”
这话的内容可不少,站在什么样立场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你是一剑山庄的人?”
黑衣人倚到树上,拽了拽手里是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颜初夏的脖子上此魄崆傻淖Ф唇Я烁龉烦允骸
男人眉头颤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女人如此不济,走过来,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既然聪明,怎么会让自己搅进一剑山庄的事情?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东方墨的人?”
“莫非,你是即墨璞?”
男人看她,算是默认了。
颜初夏吸了口凉气,是了,能出现在那里,设计龙吟剑的人,即墨兄弟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可她怎么就那么背运,这也能让她给撞上?难道她天生就是灾厄体质?
知道对方身份,颜初夏心中安稳了一些,“不止我参与了,我家王爷也来了。其中目的或许你能够猜测一下。皇上让王爷拿到辽川的铁矿经营权,自然,如果能够给即墨庄主帮上点忙,这事就好谈了!”
“大瞾朝廷?呵!这个交易不错!如果安王能帮我夺回庄主之位,辽川的铁矿他一样可以拿到!这个交易可要试试?”
即墨璞捏起颜初夏的下巴,深深看进她的眼里。颜初夏的心寒颤不止,嘴上却没敢示弱,只道:“我们的目的只是铁矿,至于从谁手上拿到这个权利,都没关系!”
“王妃这是在向我示好吗?”
“我只想保住我的命而已!”
看似示弱的话,但她眼中却完全看不到害怕,即墨璞笑道:“如果是石姬,或许还能说服东方少倾偏向我,你。。。。。。”
尼玛,你个死东方少倾,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吗?我若保不住命,一定变成厉鬼也要来找你!
还在清凉峰上追寻蛛丝马迹的东方少倾打了个寒颤。
“毕竟我才是皇上下旨明媒正娶的安王妃!”
“东方少倾真是瞎了眼了。。。。。。”
即墨璞决定先将这个女人带回去再说,牵着绳子,拖着女人,在山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穿梭。
颜初夏脚下一深一浅,眼睛被黑布蒙着,她敢断定,即墨璞一定有密道穿进一剑山庄。
“即墨羽司真不是你弟弟?”看这个人,大有与即墨羽司势不两立的架势!
“他怎么可能是?”即墨璞十分肯定!
“可是你父亲不是将庄主之位传给他了吗?而且大夫人也扶持他上位!如果不是,大夫人完全可以扶正自己的儿子!”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但只要名正言顺,有两位哥哥辅佐,也是很不错的!
“即墨羽司根本就是那个贱女人在外面跟野男人的野种!”即墨璞完全没掩饰心里的厌恶,“我父亲娶我母亲时,那个贱女人就百般阻挠,她生不出儿子,难道让即墨家绝后?我父亲娶我母亲时,她就消失过一段时间,我娘生我时,她又消失过,二十几年,来来回回闹过好几次,直到即墨羽司被我父亲抱回来。。。。。。那个贱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我父亲认下即墨羽司,一定是当年的丑事暴露了,他们母子才联手杀了我父亲。当年可是那个女人陪我父亲进的洞窟,除了她,谁还更有条件?”
这段恩怨,似乎谁都有充分的立场置对方于死地。颜初夏反而不敢轻易相信了。
在即墨璞的眼里,自然,嫌疑最大的是大夫人和即墨羽司,即墨羽司的身份的确很蹊跷,连阳平都知道他不是即墨行云的儿子,按理即墨璞要夺回属于即墨家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这并不能排除即墨行云是即墨璞母子杀害的嫌疑,将罪责推到即墨羽司身上,他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似乎也更能拉拢人心。
“邪不压正,如果真是即墨羽司作孽在前,我相信老天不会让他继续逍遥快活的!”颜初夏还是决定做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
即墨璞扭头看了一□后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来,“你放心,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要你不挡我道,若还能帮我家仇得报,我也不会亏待你!”
这可是相当诱人的,不但能伸张正义,还能得到很多好处。可惜,颜初夏就不是什么侠义之士,更没有心情主持什么正道公义,她唯一的愿望只是保命而已,那些公理还是让有能力的人来主持吧。
“这事为什么不告诉代王?如果代王知道真相,他就不会帮着即墨羽司了!”这绝对是站在即墨璞的立场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