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一个人挑着补鞋担子来这里的,他从来没说过他老家是哪里的。
有了点钱之后,他就在巷子口支了个摊补鞋卖鞋垫又卖鞋,后来我眼光好的太外公看爷爷人品好,就把奶奶嫁给了他。
生下我爸后,爷爷有了点余钱就把现在建房子的这块地买了下来,却一直没有建房子的,而是慢慢的把周围的地一点点的买了。
一直到我爸生下来好久,爷爷却突然说要建房子了,结果他一建就建了这么大栋房子,各方面看到现在都不过时,从巷子头朝这巷子里看,整个巷子的尽头就是我家这栋房子,好像整个巷子都是我家的一条弄堂一样。
而且周围的树当年挪过来时就是老树,现在又有几十年了,光是这些树都老值钱了,爷爷去世之后特意交待过我爸,无论如何这栋房子都要留着。
这几年因为规划问题,这巷子这一块都要征收,所以三表叔他们才会这么想要这房子吧,可我爸连征收都不肯怎么会转给别人。
想到他们这些人的嘴脸,我狠狠的瞪了三表叔一眼,用力的扯着自己的手腕想从他手里扯出来。
六表婶见我不签字立马大声招呼着其他人来压着我,三表叔扯着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恨恨的低头就朝着他手上咬去,他痛呼一声手就是一松,我立马转去朝沙发上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阿南道:“放阿彩!”
“好!”阿南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沉应一声,嘴一抿就开始吹口哨了。
阿彩唆的一声飞了出来,只见斑斓的色彩一闪,阿彩的嘴已经张得老大咬在了六表婶的脖子上,然后又不动了。
那些压着我的人一见这么多一条颜色鲜艳的蛇,立马吓得尖叫,而六表婶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身子就抽抽了几下,立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了。
三表叔这时也吓到了,一边尖叫着叫救护车,一边指着我大叫道:“张依依,你欠钱不还,还放蛇咬人,你就等着坐牢吧。这转让手续你爱签不签,从明天起我们就全部住你家里来,你得管我们吃住,还得伺候我们!”
我听着仰头瞪着三表叔,咬着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听到门口一个冷冷地声音道:“谁欠钱不还了?让谁伺候?”
我忙转头去看,就见裴夫人一身黑色长裙提着一个LV的包包冷冷的站在门口,正斜着她那双丹凤眼瞥着三表叔。
这时一个亲戚已经打过电话叫救护车了,三表叔见裴夫人进门,看她身上的穿着知道不是普通人,眼珠子转了转,立马朝裴夫人道:“你如果是要讨债的话改天再来,等我们把债算清再说。”
我看着裴夫人那一身清冷的样子,眼里含着怒意,心底里一阵冷笑。
这是所有事情都撞到一块了,等了她一天都没来,硬是要跟这些奇葩的亲戚碰到一块。
现在好了,等这些亲戚知道我嫁裴长生没跟他们说,而且还什么都没捞到就又要被人家给离了,只怕他们就真的要住到我家里来笑话我了。
朝一边看着六表婶犹豫要不要解毒的阿南摇了摇头,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任由他们两边去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