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派。
韩翰的师姐韩颖已经顺利突破第十层,出关首先盯着稍微刺眼的太阳看了一会儿,两个多月没看见太阳了啊,虽然在石府闭关也能享受到太阳的光线,但是久了没有看见太阳的本尊,甚是想念。
从石门上取出一道留音符,韩翰那肉麻的声音响起:“亲亲师姐,你怎么还没出关啊,我想死你了,你的史上第一无敌天才师弟已经突破五层了,相信不久你就得改口喊我师兄了,不,我要你喊我师——哥哥,这是必须的,你不喊我就把你抓起来打屁屁,嘿嘿,我现在偷跑去副本玩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师父哦,她会着急的,别担心我的安全,因为我是天下第一无敌的天才。”
韩颖的嘴角翘起:唉,这个坏蛋师弟啊,要不是你让我的道心受了影响,我早就能出关了,哎呀,你才练气中期怎么能跑进副本里去玩呢,那里听说非常危险的。
韩颖知道师弟的实力胜过大圆满境界,但是对他进入副本也感到担心,她修炼十余年不知听闻了多少本派弟子陨落于副本里面。
于是去找韩琳师叔汇报此事。
韩琳着急地说:“这个臭小子,还骗我说要闭关修炼,我就觉得奇怪,突破瓶颈的时候不闭关,突破之后却要闭关,不行,副本里面太危险了,我要去把他揪回来。”
韩颖说:“师叔,你进不去低级副本,我们一起去吧,我进去找他,你就在门口等着。”
两人也不敢告诉韩家别的修士,去门派任务大殿报备了一下就向绿萝副本飞去。
绿萝副本空间。
韩翰回了山寨里住进了一家旅店,山寨虽然简陋,但店铺旅店等设施还是齐全的,就算修仙之人不用吃饭,这里仍设立了一家饭馆,里面提供了装饰精美的房间,还提供了香喷喷的菜肴,这些菜肴自然都是绿萝副本里出产的植物动物。
韩翰吃了几口就放下竹筷说:“唉,自从修仙之后,这口舌之欲是一点都没有了,真怀念以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痛快感觉啊。”
琼儿津津有味的吃着可口的菜肴:“辟谷丹的味道虽然香香甜甜的,但是吃多了就不如饭菜好吃,嘻嘻,现在琼儿不羡慕少爷能修仙了。”
韩翰夹起一根鞭状的肉条说:“琼儿,这根妖族的**跟少爷的比起来谁的更大?”
琼儿看了一眼,捂着嘴巴干呃。
韩翰连忙拍拍她的后背:“少爷跟你开玩笑的呢,你仔细看,这个分明是一种菇呀,你看看,少爷吃给你看,没有一丝肉味。”
······
血厉出了木屋,走到山寨门口询问守卫。
守卫恭敬地说:“确实看见了这两个人,那女修长的特别的漂亮,男修特别的年轻,他们还参加了李道友的采草队呢,刚回来不久。”
血厉是这个山寨的创建者之一,这里算是他的地盘,经过一番打探,他很快知道了韩翰两人现在的下落。
血厉也是修炼天才,不到五年就修炼成了练气大圆满境界,在绿萝副本里面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小块稀有材料血铜,于是吸入灵海里祭炼本命灵器。
本命灵器的威力远胜于法器,到筑基期以后,更是远胜普通灵器。
本命灵器一经炼成,就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若灵器损坏则身体受伤修为大降,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说法就在于此。
因此,所有修士祭炼本命灵器都会非常慎重,尽量寻找好的材料来祭炼。
一般灵徒都不可能祭炼本命灵器,因为没那个本钱购买好的材料,若是用次一点的材料则威力不够大还容易损坏。
血铜是绿萝副本的特产,也是价格非常昂贵的珍稀材料,血厉得到的那一小块若是拿去拍卖,绝对能卖一个天价,就是金丹期老祖也会抢着要。
血厉雄心高志,一咬牙就把血铜祭炼成了本命灵剑——血剑,血铜经过祭炼之后,自然就不再具有原有的价值,但是他认为实力就是最大的价值,有了实力,灵石算什么,材料算什么,一切都可以从别人手里抢夺过来。
那一小块的血铜还是数量太少,而血铜只有在绿萝副本里出产,为了增加本命灵器的威力,血厉不惜利用天魔残体**会降低修为的特性,每隔一段时间降低一点修为。
这样的做法在许多大圆满灵徒口中叫做‘卡级’,卡在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因为在低级副本里,大圆满境界的灵徒是最厉害的存在。
经过十几年的卡级修炼,在绿萝副本里使用各种手段,终于凑到了足够的血铜,使得血剑的威力倍增。
自从炼成血剑,血厉在副本里面遭遇过无数对手,他成了人族公认的第一高手。
可上次遇见了韩翰,若不是靠着上古仙术血雾遁术逃跑,他现在不可能安好地站在这里了。
师妹对他说的那番诅咒,让他对韩翰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在绿萝副本里不像外面的世界,人族灵徒不算很多,他跟韩翰迟早还会再见面。
敌弱杀之,敌强则退,这是血厉奉行的规则。
但是他在绿萝副本里经营太久了,他舍不得放弃这里的一切,他还想多弄一点血铜增加血剑的威力。
血厉的眼里闪现一丝凌厉:双拳难敌四手,韩翰,你就是再厉害,我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血厉在绿萝副本纵横十几年,创建了这一处保护区,这里的十几个大圆满灵徒都以他为尊,这十几个灵徒就算扣除那些与寒山派交好的名门正派,还有七个算是他的心腹。
加上他自己就是八个人了,对付一个韩翰,若是计算得好的话,就算他的实力无限接近筑基期也是死定了。
注定了悲惨命运的血厉有意无意的漏算了韩翰身边的琼儿,在血厉的眼里,这个绝美的少女称呼韩翰为少爷,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存在只是体现了她的美丽,根本想像不到她竟然比她的少爷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