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朴恩慈与儿子朴武泽向苏临风交待了一番就要准备出海打渔。
“伯父且慢!”苏临风眨了眨眼睛稍稍迟疑了一下,“虽然说不清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但晚辈总是感觉到心里面有些不安。对了,伯父应该还记得昨天的事儿吧,就是当晚辈说大不了要驾船逃亡海上时,李智尚居然一脸鄙夷地说什么他已经作了准备,伯父你看他会不会。”
“哦,是有这回事儿,可是?”朴恩慈搓了搓手,“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总不成他拦着不让出海吧?”
“不不不,晚辈的意思是,李智尚那厮会不会暗中在渔船上做了什么手脚?”苏临风摆了摆手试探着问道。
“这个不可能吧?”朴恩慈立即瞪大了眼睛,“那样的话不但有违渔民祖辈相传的规矩而且也是会触怒海神的!”
“父亲,孩儿觉得临风君言之有理,李智尚那厮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哪里会顾忌什么!”朴武泽倒是相信苏临风的提醒之言。
“这样吧,不如一块到码头处先瞧瞧情况再说,没有事情当然更好!”苏临风觉得只是仅仅怀疑而没有什么证据难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而略一沉吟开口建议说。
朴家父子自然并无疑议,和苏临风一块向码头走去---码头上许多渔民也正在忙碌着准备出海。
朴武泽他们三个人在朴家的渔船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发现东西未少、渔网未破,就连锅碗瓢盆的东西都是原样未动。
“看来是晚辈多疑多虑了。”朴恩慈他们三个从船头走到船尾、从甲板走进船舱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苏临风只好承认是自己想多了。
“呵呵,没有问题才是最好的,李智尚那人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但也不至于黑心黑肝地胡作非为!”朴恩慈笑着说道,“当然,小心无大错,贤侄一身武艺高超绝伦而且又心细如丝,这样更好!”
苏临风笑了笑也是认为没有事情当然更好,见周围与之一块出海的其他渔船已经陆陆续续起锚待发,苏临风冲着朴恩慈父子两个拱了拱手说了句“一路顺风、满载而归!”,然后轻轻跃到了岸上准备目送朴恩慈他们启程再转身回去。
“父亲且慢!”朴武泽再次将船上的东西检查了一番却是仍旧不肯放心,毕竟苏临风所说的昨天之事让他甚感不安--因为他深谙李智尚的人品与心肠。
说罢,朴武泽三下五除二很是麻利地脱掉身上的衣衫扑通一声跃到了水里,围着船身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这孩子,真是。”朴恩慈摇了摇头只好再稍等片刻。
苏临风见状也并没有立即离开,亦是饶有兴趣地在岸上看着朴武泽。
“父亲你瞧这个!”不一会儿工夫,朴武泽突然右手一扬把一块什么东西丢掉甲板上面叫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朴恩慈定睛一看立即浑身哆嗦了一下脸色苍白、很是惊骇--因为儿子丢到甲板上的东西居然是一片茬口儿很新的木块!
朴武泽又忙碌了一会儿这才攀着船帮跃上了甲板,神色很是凝重而愤怒:“父亲,幸亏临风君提醒,今天是断然不能出海了----那下面居然有脸盆大小的一块凹陷,明显有斧凿的痕迹,估计再深上半指就会透水的!”
“什么?这,这是想要朴家人葬身海底去喂鱼啊!”一向与人为善的朴恩慈也忍不住气得怒骂了起来,“哪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干的这种事儿!”
旁边其他渔船上的百姓听到朴恩慈父子的叫声也纷纷靠拢了过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年轻的渔民听了朴武泽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纷纷跳了下去亲自去瞧瞧是真是假。
“是哪个天打雷劈的王八蛋居然做出这种事来!那下面的斧凿之处真的有脸盆般大小,等到透水时堵都堵不住的!”
“大伙儿必须把那个狗东西给揪出来,否则说不定谁家的船在打渔时就透水沉底儿了!”
“对,必须把那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给揪出来,这种事都能下得了手。”
当那五六个年轻的汉子从水中再次跃到甲板上时,一个个皆是义愤填膺、高声叫骂着,纷纷表示今天谁也不出海打渔了,务必要把那个黑心黑肝的东西给找出来。
那些渔民立即回到自家的渔船边儿细细检查了一番,虽然最后的结果只有朴恩慈家的渔船有那种斧凿的伤痕随时都有可能透水,但他们仍旧没有自顾自地出海打渔,而是纷纷放下了锚石、拴牢了船身--因为这种事儿若不赶快找出那个罪魁祸首的话,指不定哪天自家人就会葬身鱼腹!
“恩慈兄究竟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