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哪,这等颠倒黑白的无耻刁民,不动大刑谅他不招,”黄县令正气凛然地喝叫一声,“刑杖伺候!”
一见县令大人马上就要动用大刑,李正这时才突然想起苏临风的忠告,于是急忙低头认错,以免刑罚加身。
“哼哼,本官就知道尔等刁民是见财起意、居心不良,”黄县令抚了抚颌下短须,颇为得意地冷笑道,“既然承认,那就免去刑杖之苦,签字画押吧!”
李正抬头瞧了瞧得意洋洋的青天大老爷,只好无奈地摁下了手印儿。
凤头坡的那些百姓们听说李正下狱的消息以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因为他们才是当事之人,最为明白里面的情况。
于是那些人一面由李壮几个进到县衙陈情鸣冤,一面由其他人按照李正所言,尽快广为告之、耳口相传。
虽然黄县令不由分说地将李壮他们很快押入牢中,却没有办法立即阻止种种有关凤头坡的传闻。
俗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凤头坡的事儿很快就传得满城风雨,而且慢慢变成了县令就是幕后元凶,这让黄县令大为光火着急--听说圣上已经封了个什么牧官忠义王,这事儿要是传到那忠义王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很显然,这种传闻仅仅靠抓一些人是不够的,好在黄县令深谙为官之道,立即悄悄地传武哥从后门进衙来见。
黄县令颇为神秘地对武哥口授了一番妙计,武哥很快就匆匆忙忙地从后门离开了县衙。
“武哥,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啊?”苏临风见武哥低头只顾赶路,于是冲其打了个招呼。
“哦,是苏三兄弟啊,”武哥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知味楼”,稍一迟疑立即开口邀请说,“真巧,武哥正想去找苏三兄弟呢。”
“武哥有何吩咐?”苏临风近前问道。
“走,到‘知味楼’边吃边说!”武哥冲着前面的一家规模颇大的酒楼扬了扬下巴。
“呵呵,既然武哥破费相邀,那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临风知道武哥肯定有事在身,于是顺口答应下来,于武哥一块朝知味楼而去。
虽然只有武哥与苏临风两个人,但武哥仍旧是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外加一坛泥封烧酒。
“还有其他兄弟们要来么?”苏临风瞧了瞧满桌的美味佳肴,问武哥说。
“哦,没有了,就你我兄弟两个!”武哥拍掉泥封,亲自倒了两碗烈酒,“来,苏三兄弟,你我先干两碗!”
“谢武哥!”苏临风急忙端起酒碗,“来,兄弟敬武哥。”
三碗酒下肚以后,苏临风这才试探着问道:“武哥,这么多菜,就你我弟兄两个?”
“哈哈哈哈,待会儿兄弟就明白了,尽管吃喝就行!”武哥笑了笑,再也不愿多说其他,只是一个劲儿地与苏三吃喝了起来。
直到一坛陈酒所剩无几、桌上杯盘狼藉之时,武哥这才招呼店伙计前来。
“喏,这些银钱是赏给你的,快快去找阿毛来这儿见我!”武哥将一块碎银摞到了酒桌上。
“多谢武哥,小的岂敢!小的这就去找那个阿毛来见武哥。”
店伙计点头哈腰的哪里敢要武哥的银子,于是急忙转身去找那个“阿毛”。
“阿毛是谁?究竟有什么事儿啊武哥?”苏临风不解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那些凤头坡的百姓们不知道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竟然风传县令大人与武哥我有瓜葛,还说什么就是黄大人巧取豪夺、想要凤头坡的那块地!”
武哥摇了摇头,压低嗓门儿告诉苏临风,“听说圣上最近封了个什么牧官忠义王,那厮最是爱管闲事,万一这种传闻被那忠义王听到了,岂不是让黄大人为难啊!”
“噢,那也是!这种事儿可千万不能传到那个牧官忠义王耳朵里,否则的话县令黄大人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苏临风同仇敌忾地正色说道,“怎么办,武哥?需要兄弟如何出力,只要武哥你说句话,兄弟马上去办。”
“哎--这点儿小事哪里还需要麻烦兄弟出手啊!”武哥颇为神秘而又得意地摆了摆手,“马上让阿毛他们去办就行了。”
酒足饭饱的武哥与苏临风并没有离开知味楼,而且就在那个放有残酒剩菜的包厢内的茶几边一边品茶一边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