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见二人又要吵起来了,廖夫子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碰面就跟二只斗鸡似的啄个不停。”
斗鸡似的啄个不停?萧真被这比喻噎到了,实在是说得太难听。
“姒公子。”柯宜姑娘的声音传来,就见一道妙曼的身影跑到了姒秦的面前。
看到这二人,特别是身高时,这身高差,萧真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有趣感,正打量着,听得柯宜担忧焦急的声音说道:“我不去阴江,我要在你身边待着。”
尽管才十三四岁,可长得漂亮,这忧心样子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就不知道才十二岁的高祖懂不懂得怜香。
不想姒秦这话一出口,萧真就被囧到了。
“荒唐,你以为本公子是去玩吗?再者,你是弱质女流,女人就该被男人保护着。”
“公子?”
“什么都别说了,我会让我的二名贴身护卫护送你回姒家。等我回来。”
最后一句话,柯宜美眸一亮,身后跟着的奶娘与老管家更是一脸的激动,奶娘走上前来,对着姒秦说道:“姒公子,我家小姐如今虽落难,可毕竟也是书香世家,这般住到你家去,怕是有损她的清誉啊。”
姒秦想了想:“是我想得不周到了。”说着,就摸了摸怀里,好半响也没摸出东西来,拧了拧眉。
明显,他是在找那天被她捡到的玉佩,那玉佩此刻就在她的怀里,但萧真并不打算还给他,这玉佩是她的,是子然送与她的。
唔,她是不是强取豪夺了?可她就是不想把玉佩拿出来。
“奇怪,玉佩怎么不见了?”姒秦喃喃了句,一会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板指来给柯家姑娘:“这是我的随身之物,也是将来要留给我长子的,姒家的人一见到这板指就会知道我的意思。”
柯家姑娘怔怔地接过了板纸,随即脸色一红,朝着自个奶娘看了眼,奶娘立即会意,忙问:“公子,请问这板指的意思是指什么意思啊?”
姒秦望着早已满脸布满红霞的柯家姑娘,显然很是满意她这表情,稚气的脸庞硬是笑出了点男人对女人的宠溺来:“待一切事情结束,本公子自当带着厚礼亲自到柯家正式拜见,按照礼俗迎取小姐。”
面对这二小人儿,萧真已经被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尽管十二岁就被双方父母定下终身的大有,可像姒秦这般自个作了主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余光见廖夫子也是一脸囧意。
到中午时分时,百来名难民已都离山朝着阴江县走去,山脚下又只剩下了她,觉醒,颜松,廖夫子,还有三名护卫,与来时,少的何止是人,还有马车,车夫,吃的,穿的,用的。
见萧真也还在,觉醒杏眸对着萧真一瞪:“你一介弱女子,除了有挑水的力道,连一点功夫也不会,留下做什么?”
“给我捶背。”姒秦的声音插了进来。
“呵,”觉醒古怪的看着这姒三公子:“捶背?你还真会享受啊,这城里面,就有五千叛军在,东边离城五里之距,还有着三万叛军驻扎着,万一我们被发现了,恐怕连尸骨都会被啃个干净,你让萧真跟着,一来危险,二来,真出事了还得顾着她。”
姒秦不耐的道:“颜松不是说了么,从这里进去就会有暗道通往姒家附近,这一路并不会有太多的危险,我祖父母年纪大了,接出来肯定是要有人照顾的,不是她照顾,你来照顾吗?”
“你?”
原来这姒秦打的是这个主意,萧真眸光冷了下来。有时,她会觉得奇怪,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位未来的汉家高祖不管是对难民的胸襟还是处理事情的能力,都极为稳妥,都不像一个十二岁少年该有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她却并不友善,甚至很恶劣。
为什么?
她来这个时空才几天啊,并没有得罪过他吧?为此,萧真还认真的想了想,确实没有。
一旁的廖夫子脸色不是很好,他望了姒秦一眼,又看向了萧真,不知何故,每次当姒秦对眼前这女子不善时,他没由来的会烦躁,甚至有想上前打人的冲动。
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没等他想明白这个原由,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冰冷的对着姒秦说道:“你的祖父母是你的责任,与萧姑娘有何干系?怎能如此轻视她人的性命。”
觉醒与颜松都诧鄂的看着这位廖夫子,在他们的印象中,廖夫子从来没有这般冰冷的说过话,更何况还是对如亲弟弟般的姒三公子。
萧真心中的讶异不亚于觉醒和颜松,但她惊讶的不是廖夫子对姒秦的冰冷,而是他对她的维护,他冰冷的眸光,眸光中隐藏的怒意,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重生一世时,子然护着她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