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走进了画面,一个温和的男人,抚着司马锐的肩,轻轻说:&ldo;四弟,何苦,有些事,只能认。就如当年我,今日你。&rdo;司马锐不语,目光呆呆的盯着面前的那张纸,那上面的字,仿佛看得见慕容枫的模样,拿着笔,含着笑,站在他面前,温柔的笑,娇嗔的责,让他有一身一心的幸福,泪伴着笑,一起滑落。司马哲看着,心中痛,当年他和红玉也是如此模样,红玉走了,他觉得他的生命就走了,但却还要活着,后来娶了慕容芊,虽然也是美丽温婉的女子,可心已如止水。纵然知道是红玉背叛了自己,却仍是肯原谅,仿佛只要她快乐,一切都不重要。如今,看司马锐模样,想到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能摇头轻叹,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相识相遇,如果娶的是慕容雪,或许就没有这些个恩怨是非纠葛。司马锐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轻轻的,仿佛在抚摸着慕容枫的面,神情专注,眼中有泪,唇间有笑。白敏一边看得心酸,那手上还包着纱布,血依然渗着,纱布是红色的,看得白敏难过,为何为这人难过?不知,只是觉得心疼,想要陪他坐坐,哪怕只能如此远远看着他,触不到,原来也是幸福。因为,这个人想要触及到他的枫儿也是不能,怕是那个枫儿早已经香消玉陨,魂归西方。只听得,司马锐声声轻唤,枫儿,枫儿,枫儿……声声都充满疼惜、爱恋、思念,声声仿佛是心里的血在滴,唤得痴痴,念得傻傻,一声唤一行泪一丝笑,咽不下的悲痛,舒不散的叹息。司马哲低垂下头,泪水落下,这个从来不为情字低头的弟弟,这个一直游戏花间的弟弟,如今竟然痴傻至此,那个枫儿,值了。&ldo;白敏,&rdo;段之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白敏的思绪,眼前一亮,视线又回到了早点铺,面前是段之山,没有月珞,他笑着说,&ldo;等急了吧,那个月珞是麻烦些。是我好友的妹妹,自幼任性惯了,你不要介意,不去理她就好。&rdo;白敏茫然的一笑,神情有些恍惚。&ldo;生气了?&rdo;段之山看白敏的表情有些忧郁,以为她等得急了,有些生气,温声细语的说,&ldo;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rdo;&ldo;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rdo;白敏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客气的说,&ldo;你要吃点东西吗?&rdo;段之山摇了摇头,&ldo;在家里我吃过了。我们走吧。&rdo;&ldo;枫儿,不走,好不好?&rdo;是那个忧郁的声音轻轻的哀求。白敏顿了一下,四下里只是谈话的食客,可能又是出现了幻觉,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和段之山走出来,到了阳光下,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却是狠狠的一疼,说不出的感觉,好象是伤了他人的心,虽是无心,却伤得流血。每走一步,都走得辛苦,却身不由己。四太子府,一片冷清,秋雨下不停,外出寻找四太子妃的人一个个的回来,每个人都带回来同样的消息,&ldo;没有四太子妃的消息。&rdo;司马锐一直不说话,为了避免他外出,太后狠心让丽妃用药控制住他的行动,怕他一个人跑出去,再不回来。以他的性格,什么事他做不出来,他是那般的在乎慕容枫,如今慕容枫出了意外,如果有可能,他会亲手了结了刘妃。可他没有,他让丽妃解了刘妃的毒,送她和司马强夫妇二人一同去了思过苑,嘱咐人好生照看,为何,无人知,太后也不知,太后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个女人,但司马锐不开口,她只得忍了。慕容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慕容雪的房间,抬手给了慕容雪一巴掌,打得慕容雪嘴角流血,一脸茫然不解,慕容芊气得浑身哆嗦,恨恨的说:&ldo;慕容雪,从此后,你生你死与慕容家再无关系,你给我记住,我对九泉下的母亲起誓,从今日起,你慕容雪将只是皇上的雪妃,为了你,牺牲了三妹的一生,为了你,送掉了三妹的性命。你,真是慕容家的劫数!我恨你。&rdo;慕容雪看着哭得伤心的慕容芊,一时茫然,三姐出了什么事?&ldo;春喜,出了什么事?&rdo;春喜无语,不知如何说,只有沉默!&ldo;春喜,我三姐呢?她到底出了什么事?&rdo;春喜只是哭,说不出话,如何说,告诉慕容雪,她的三姐如今生死未卜?!只怕她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