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笛声响起,清冽悦耳,月娇一抬头,那雅座中的素衣公子竹笛在手,那乐曲之声正是他吹出来的,月娇是个极善歌舞之人,听这笛声,便知此人造诣极高,虽然这乐曲她从未听过,可实在是动听,几节听下来,月娇长袖一甩,翩然起舞,众看客目不转睛,大呼过瘾。余音尚在,月娇再看去,雅座中已空无一人,隐约听得有人笑言:&ldo;月娇姑娘好舞艺,在下有事先行,改日再来捧场。&rdo;却只闻人声,不见人影。月娇怅然而立,刚刚那段舞真是人曲合一,痛快淋漓。再一抬眼,却见司马锐正冷冷的看着她,他脸色不太好,月娇心中微酸,怕是他前日带回来的小姑娘还在与他怄气吧。不理台下众人,月娇随即回到月娇阁,司马锐已早她一步回到了月娇阁,坐在桌前饮酒,一脸落寞。&ldo;慕容姑娘还是不肯与你讲话吗?&rdo;月娇在司马锐对面坐下,轻声问。&ldo;小小年轻道理到不少,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已经娶了她的三姐,一定要对她三姐好。我凭什么要听她的!&rdo;司马锐恨恨的说,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新婚之夜,坐在喜c黄上的慕容枫用疲惫而无奈的声音麻烦他取下她头上的喜帕,并言及大家既然你无情我无意,那就干脆井水犯河水的语气,忍不住微微一笑,细想想,慕容枫那个小丫头到也挺可爱的。敢那样和他说话的女人她还真是头一个。月娇不知他心中所想,突见他一笑,笑容中竟然有一份神往,心中真真是一酸,低下头,不敢多语。那日,司马锐&ldo;劫&rdo;来慕容雪,她第一次见到名闻天下的美女慕容雪,心中确实羡慕,果真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难怪司马锐如此大胆,竟然敢把人从慕容王府劫持来,他是当朝四太子不错,可是他毕竟已娶了慕容雪的姐姐为妻,劫持小姨子,这算哪能门子的事呀!&ldo;今天吹笛的那个人是谁呀?&rdo;司马锐懒洋洋的问。他是在那位素衣公子离开后才出现的,虽未见人,但听到了笛声,又听到人去音留的笑言,说实话,他心中实在是好奇,是什么人,能吹出如此动听的韵律。这首乐曲他从未听过,但实在是真的很好听,清冽如泉,悠扬如云,流畅如风,虽未见人,但想来绝非俗人,否则,也不配如此悠扬之声。月娇摇了摇头,&ldo;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看其穿戴举止,绝非寻常人家的公子。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人。他笛子吹得极好,笛曲却是头次听到,很好听,却说不上名来。&rdo;司马锐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一连三日,这素衣公子每日在月娇起舞之时必在,但那笛子却是再未吹起,人也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吭不声,只是安静的坐着欣赏,偶尔喝口茶,舞停人即走。虽是如此,月娇仍是被他瞧得心如鹿撞,他眼神并不凌冽,反而很温和,很专注,并无杂念,却令月娇心猿意马,好几次险险出错。这一日,月娇起舞前,忽然遥对雅座中的素衣公子言道:&ldo;这位公子,可否能为小女子再吹奏一曲?小女子愿为公子舞一新曲。&rdo;素衣公子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说:&ldo;好啊,这几日在下正见月娇姑娘舞姿略显僵硬而不解,既然月娇姑娘想舞新曲,在下就送姑娘一曲以解姑娘心头之结。&rdo;月娇面色一红,他果然是个中高手,竟然可看得出她这几日舞姿僵硬,且听他言语,好象也知她有心病,他怎知她心中苦闷,那司马锐虽说人日日呆在月娇阁,可他用心讨好的却是被他劫持来的慕容雪,她也奇了怪了,这慕容雪丢了,慕容王府竟不着急吗?也不寻找?可是,谁会想到堂堂的慕容家四小姐会被人软禁在月娇阁呢?!笛声突起,宛如天籁,月娇忍不住翩然起舞,只舞得泪水纷飞,心头郁结也随着笛声痛痛快快的渲泻而出。忽然,笛声戛然而止,月娇一顿,却瞧见司马锐不知何时已坐在了素衣公子的旁边,冷冷瞧着吹笛的素衣公子,却不言语。素衣公子淡淡一笑,&ldo;月娇姑娘,实在抱歉,今日在下只能送你这半首曲子,改日再送你剩下的半首。&rdo;月娇只能垂下头,楼下各色看客有知道的,早已悄悄离开,这个司马锐自然是惹不起的,虽不知这吹笛之人是何方神圣,怕也不是好惹之辈,至于那些不知道的,也早已被伙计们悄悄拉到一边去了。一时之间,只剩下司马锐、素衣公子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月娇三人,气氛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