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傅笑寒问:“纪绍辉,你最近回龙城的次数特别频繁。”
“有吗?”纪绍辉道,“最近全国楼市不景气,房价已经两个月毫无涨幅。”
“龙城最近破产的小公司极多,银行方面也是,看着市场不好,就见风使舵,贷个款比前半年难多了。”
“近来,傅家给我打电话的频率也变多了!”
“寰宇集团?”
“九叔的势力越来越强大,爷爷想让我回龙城协助他打击九叔的势力。”傅笑寒道。
“三年了,寰宇已然达到行业龙头的位置,但外界人都知道,你们集团内部斗争非常严重,两位最大的股东意见不和。”
“那你的打算呢?博宇现在发展的势头良好,你们傅家倒是一滩浑水污泥。”
傅笑寒立刻说:“当然是继续留在长沙。”
“楼市不景气,龙城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很多人都瞄准了内地。你没发现?最近长沙新注册的地产公司如井喷。”
“嗯,我听说了。”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纪绍辉随手打开电视,音量调到最大,边吃饭边听新闻。
新闻播到天气预报时,纪绍辉感慨地说:“长沙的天气就是热,已经连续六天38度了,我今天下飞机跟进了烤炉似的,如果能下场大雨降降温有多好。”
“对了,下周三15号是你的生日吧!?”纪绍辉突然问。
傅笑寒迟疑地说:“15号?”
“对啊,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我不过生日,没意思。”傅笑寒冷漠道。
纪绍辉问:“为什么,你年轻人不是很看重这个日子。”
“那是别人。”傅笑寒敷衍地说。
听出傅笑寒语气中的不愉快,纪绍辉才不会自讨无趣,放下碗筷,扔了一句“你洗碗”,便回自己的房间。
纪绍辉偷偷拨通了陈杰的电话,先问了会儿陈杰的近况,然后把话题转移到傅笑寒的生日上。
“纪总,我们总裁从来不过生日。”
“从来,是指从小到大?”
“嗯,你应该听闻过,傅总小时候在傅家的地位比较特殊,父母不在身边,也受不到老爷子和族人的重视,自然没有几人记得他的生日。”
纪绍辉想起自己的童年,虽然双亲早年逝世,但在他生日那天,寄住的亲戚家至少为他会做一碗长寿面。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纪绍辉无语的笑了笑,肯定是傅笑寒洗碗时又打碎了碗。
陈杰道:“纪总怎么谈起这个话题?”
“临时想起来的,就想给小傅弄个庆生会什么,主要目的是想宴请些长沙的朋友,当做一次应酬而已,就怕他不愿意。”虽然纪绍辉嘴上是这番说法,但心里还是想让傅笑寒开开心心过个生日。
“如果是这样的话,傅总应该没有异议,只要对他工作有利的事,他都乐意为之。”
和陈杰通完电话,纪绍辉走进厨房。
前脚还未迈进厨房的门槛,只听到“呯”的一声,紧接着响起水花四溅的声音。
只见傅笑寒混身湿答答的,两手拿着抹布捂紧水龙头,却依然止不住白花花的自来水。
水池里的水很快漫出,流在地板上,汇聚成一片透明的水洼。
“快拨打家政的电话。”傅笑寒急色道。
“大少爷,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我好像把水龙头拧坏了,现在根本关不上。”傅笑寒的话中流露出丝丝懊恼。
但是纪绍辉纹丝不动。傅笑寒着急了,“快打电话啊,不然这水会流一个晚上!”
纪绍辉无语地叹气,摇摇头,打开靠墙的一个壁橱,壁橱里有几条水管,水管上面安装着阀门,纪绍辉把手伸出去拧了拧其中一个阀门,水花声立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