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拍着手,八妹接过长枪,“‘朝云’,却是个好名儿”,说道着,长枪右手斜指,“排风,这下我算是能与你一战高下了。”
说罢,两个女孩儿又是战到了一起,萧慕春等人则是在郭淮的一个眼色下继续操练起来,又是回到了往昔的情形。
郡主府,绿珠看着那下巴半托许久一言未发的柴清云,心里不免的有些焦急,杨璟明日便要离开汴梁了,闽南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况且再归时,是否还是如现在没有家室?毕竟小主身为郡主,绝不可能嫁人为妾,所以眼下是最好的时机,若再不抓紧,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小主……”
绿珠轻唤了一声,见柴清云并无反应,她焦急的捏着手,好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果决,转身往着屋外走去。
“绿珠,你是要去哪?”
身后传来略带疲惫的身影,绿珠点着头,轻声道,“绿珠见小主如此劳费心神,不禁想自作主张与杨公子言明了,也省的小主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这事无需你插手”,说这柴清云叹了口气,信已经送往山南道那边了,可是要等到芳哥哥回信,却不知该到何时了,而他,明日便要出京了,
半晌,起了身,对着绿珠吩咐道,“备车,去燕王府。”
小半个时辰后,燕王府,赵德昭正在庭院中的品茶阅读着书卷,柴清云匆匆疾行,直到他的身边一侧坐下。
放下书,赵德昭见柴清云眉头不展,遂开口问道,“玉儿,你似乎有事?”
“德昭哥哥,玉儿心中有人了,想请德昭哥哥拿些主意。”
听柴清云这般说,赵德昭不禁来了兴致,“这些年,我与德芳也未少给玉儿推荐文德兼备的少年俊杰,可都无一人入得了你的慧,不知这次是谁家的少年郎走了运,被我大宋的金花郡主给瞧上了。”
没有理会赵德昭的打趣,柴清云深吸了口气,幽幽的道,“德昭哥哥,玉儿确实心有所属了,他便是杨璟。”
听到‘杨璟’二字,赵德昭的眉头不禁微皱了一下,须臾便舒展开了,“杨璟确实才华横溢,只是做我朝驸马,尚不是最佳人选。”
“可是玉儿心里唯有他了。”
闻言,赵德昭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但随即又变得沉思,“官家派他去闽南,说不好便是个三五载,或许更久,玉儿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我心意已决,其实今日来便是与德昭哥哥告别的。”
听到这句,赵德昭失声惊道,“玉儿,你是要去……”
见柴清云脸上露出的坚定,知晓她性子的赵德昭只能点首,“凡事小心,朝廷这边我会给你办妥。”
夜深而下,院子中,杯盏相举。
“延昭兄,明日你便去闽南了,你我兄弟,不知何时才能相逢……”
话已经说不下去,李至便径直的将酒给饮完,向敏中等人眼中皆有不舍之情,何钰更是双目泛红,隐约有着泪珠。
这夜,酒量不佳的他们都醉语喃喃。
天微微亮,杨延昭将写好的书信放在了温仲舒的房间中,几人当中,也只有温仲舒敦厚老成,想事情比较周到,在这天子脚下,水异常的浑浊,自己不在的日子,便希望他能顾全上大局。
想了想,又回了屋,将八妹翻了许久的‘三国演义’手抄版拿了放到了温仲舒的房间,并留下一张纸条嘱咐他将这手抄交给洪筹。
如今洪筹在赵元佐身边当差,想要得到这未来太子爷的赏识,自然是要靠些别出心裁的手段才是。
待一切收拾妥当,杨延昭等人便欲离去了,温李氏经过数月的医治,倒是好了七七八八不,在临走之时,罗氏女也开了不少的方子,足够她用个一年半载,想来,那时候的病也痊愈了。
“老夫人,我们这就走了。”
杨延昭对着温李氏笑着道别,八妹有些失落的嘀咕着,“怎么张大哥他们都不起来为我们送别?”
“喝醉了,自然是醒不来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七八两马车缓缓的朝着城外驶去,待车声远离之后,院中的屋门不禁络绎被打开,张谦等人先后出了房门,望着比平日宽敞的院子,默不作声。
宋州城,‘云烟阁’,老鸨心中有些后怕,不知为何,东家今日的脸色如何这般冰冷,只能暗自祷告不能再出错字,惹来东家大发脾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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