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冉抬起头,看着他直接抛出问题,“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在她哪里?你的西装为什么由她送去干洗?还有,为什么你身上会沾了她的香水味?”
一连三个为什么,都不带喘气。
“手机放在放西装口袋了,她跟人发生争执拉扯衣服有些衣衫不整,所以西装借给她了,至于香水味……”
他皱着眉头顿了一秒,“大概是扶她的时候沾到的。”
他一五一十地坦白。
梁舒冉知道他没撒谎,因为没必要,她倒也不是真的怀疑他们有什么,只是有点不爽而已。
“别生气了,嗯?”
“算了。”
她不会揪着这么点鸡毛蒜皮的破事跟他闹得没完没了。
…………
汇恒集团股东的变动,以及靳祁森被赶下台,余兴珍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梁舒冉也早料到她会找上来,但没想到她竟然敢找上家门。
明净的客厅里。
梁舒冉坐在沙发上,看着昔日嚣张跋扈的余兴珍变得憔悴惨淡的模样,并没有产生类似于同情或者可怜的情绪。
阿姨沏了两杯热茶端过来,“太太,您的茶。”
梁舒冉抬头朝她笑了下,“谢谢。”
余兴珍看着她端起杯子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茶,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梁舒冉,你让霍誉铭收手,放过我们靳家。”
茶香从舌尖弥漫开,先是微涩微苦,然后生出一阵甘甜。
梁舒冉放下杯子,波澜不惊的浅笑,“靳二夫人,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看着她雍容闲淡的模样,余兴珍只觉得一口闷气卡在胸口,阵阵刺痛。
羞怒,却偏偏又发作不得。
余兴珍沉着气,“失去汇恒集团,祁森在靳家会是什么状况,你应该很清楚,”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劝服梁舒冉,“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人心看着祁森失去所有?”
梁舒冉简直想笑。
当年她跟靳祁森结婚,他们有谁把她当他妻子对待过了?现在离婚了,反倒一个个跟她谈起夫妻恩义。
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健忘得可怕。
她低声缓慢地道,“抱歉,我虽然是霍誉铭的太太,但是我从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关于汇恒集团的事情,我既不知情也无权干涉。”
余兴珍并没有动气,她冷静的看着梁舒冉,“要怎么样,你才会答应放过汇恒,放过我们?”
梁舒冉笑得很无奈,一字一顿,“我倒是想让你放过我。”
她和靳祁森都离婚了,她们却阴魂不散。
“靳祁森不会高兴你来找我,我劝你你还是请回……”
话音未完,余兴珍忽然从沙发上扑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
梁舒冉一阵愕然,站在一旁的阿姨也完全懵住了。
梁舒冉敛着眸,淡淡出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余兴珍露出忍辱负重的表情,“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