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一听齐妙这么说,忙不迭的开口道:
“夫人,那你先回去休息,为夫跟子言再聊一会儿也散。”
李子言起身,抱拳行礼一下,说:“大伯母早些歇息,齐姑娘慢走。”
齐妙侧身还礼,挽着张氏的胳膊。张氏又嘱咐了几句,二人出了饭厅。
李朝阳摆手,把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以后,看着李子言微微蹙眉的问:
“言儿,你考科举这事儿……可行吗?我虽然跟你父亲不是直系,但也有些瓜葛。当年那事儿……应该会对你们有所影响,也是因为大伯的缘故,你这应该……唉!”
李子言听到这话,伸手握着李朝阳的手。摇摇头,道:
“大伯若是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这么多年,父亲的生意一直都顺风顺水,全凭大伯照顾。侄儿这次只是考举,至于那些……不想了。”
“守着家里这些生意,照顾好父母,照顾好紫儿,侄儿也就满足了。”话说到这儿,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满脸坦然的表情。
李朝阳见他这般,重重叹口气,反握着他的手,没有再说。
对于出了五服旁支的亲戚,当年那事儿对他们影响仍旧很大。他能死里逃生,也全靠成阳王拼死护着。
可是……
活下来的人,才是最难过的!
跟李子言没说多久,李朝阳便跟他离开了饭厅。
回到卧房,张氏已经把所有的东西给其准备好了。
李朝阳二话不说,走到炕边拿起、一一穿在身上。边穿边嘱咐的说:
“你晚上切记小心,子孙桶就拿进屋里来,别怕有味道。肚子大了,你方便的次数也多,一定不可以出去。我不在身边,你这……”
“夫君放心吧。”张氏轻笑着伸手捂住他的嘴,抿唇一下又道,“想来他们应该对我们已经放心,不然不能容许妾身怀这么大的月份。”
“夫君尽管去做事,妾身一定乖乖在家,哪儿都不去。夫君才是要万事小心,妾身跟孩子……等您回来。记得,明儿一早,妾身要跟您一起吃早饭。”
“好。”李朝阳点头,看着恬静的娇妻,伸手把人搂在怀里。
只一下,松开她。将黑纱蒙面,然后迈步出了屋子。
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要去会一会齐妙的父母。放心不下的只有娇妻,毕竟县衙有没有眼线,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
齐妙认炕,换地方睡不着。即便已经很累,眼睛困得都疼,可还是……
在屋里翻来覆去的“烙饼”,最后放弃的起身穿上衣服。
推门出来,在院子里来回溜达。
夜深人静的黑夜,唯有月亮挂在天上。
眼瞅就要到十五,所以这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
再有些时日就该开化了,一年,整整来此一年。
今年她要大展身手,好好种药、赚钱。那个菜鸡扬言给她两年时间,最好在这两年里,她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一个阶段,不然……
可就真要任凭那菜鸡摆布了。
正琢磨着,感觉有人在盯她,扭头一瞧,居然是李子言。
齐妙略有些惊讶,侧身行礼一下,道:
“李公子,怎么这会儿还有心出来闲逛?”
李子言站在原地,看着她轻笑一下,说:
“睡不着,出来转转。本想回家,不过大伯说太晚,非要让在下留在这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