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转头朝我安抚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转过头去目不斜视的开车。
因为是下班高峰期阶段,路上稍微有些堵车,所以我们过去医院的时候时傲天已经动完手术了,我们直接按了去他病房的楼层。
病房里时傲天还在睡着,没有醒过来,里面只有林巧儿和曾秀秀在,林巧儿在病床旁边照顾时傲天,一会儿掖掖被子,一会儿擦擦汗什么的,一刻也闲不下来。
比起林巧儿,曾秀秀就更加像一个外人了,她在旁边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舒服的坐着,偶尔跟林巧儿聊两句天,手还不停的拿着签子插着果盘里的水果小口小口的吃着。
可曾秀秀却是从来都不会关心的看时傲天一眼,我觉得曾秀秀这个人实在是冷漠的有些过分了。
时远是看不上曾秀秀这种行为的,但他也懒得说什么,于是进去之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径直走到时傲天病床边站着看他。
时远一直牵着我的手,所以我也在一边看着时傲天,时傲天看起来状况确实差了很多,脸颊干瘦,颧骨都突出了好多,眼窝深陷,还泛着青黑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况极差。
我看了看时傲天,然后又转过头去看时远,时远眉宇间的愁绪更加多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也升起淡淡愁绪,时傲天怕是时日不多了,到时候不知道曾秀秀会把时家弄成什么样子,想想就觉得那是一场狂风暴雨。
“你要来就来,带这个女人来干什么?也不怕污染了病房里的空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我跟时远同时转过头去,曾秀秀已经放下二郎腿,而是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嘲讽的看着我跟时远。
我正准备开口,却被时远伸手挡住,我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冷意,一双锐利的鹰眸泛着冷光凝视着曾秀秀:“现在污染空气的恐怕另有其人。”
“你!你什么意思?!”曾秀秀最容不得别人跟她这样说话,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时远。
而且还是当着她最讨厌的我的面前,所以一下子气愤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坐起身来狠毒的看着时远。
时远冷笑一声没有再跟曾秀秀废话,只是将头转向我,脸上的冷意顿时化成一滩温柔:“不要在意,就当她不存在就好了,听到了吗?”
我心里顿时就觉得解气了,于是笑着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说完我得意的瞥了曾秀秀一眼,我的意思很明显,讽刺曾秀秀不懂得分寸,在时傲天生病的时候在病房里找茬,分明是不想让时傲天好好休养。
曾秀秀脸上冷意更胜,一双眸子像是啐了毒一样冷冷的看着我:“哼!臭丫头!得意什么?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真以为你和时远能在一起吗?做梦!”
时远握着我的手突然一紧,转头冷冷的看着曾秀秀:“闭嘴!我们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插嘴!”
“时远?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好好的教养!真不愧是那个贱女人的儿子!”
曾秀秀翻身起来又狠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拍的震天响,顿时觉得整个病房都被震动了。
我担心的看了看时远,果然时远现在脸色铁青,太阳穴那里青筋暴突,他冷冷的抿了抿唇开口道:“长辈?你也配!还有,你不配提起我妈!”
他看着曾秀秀,眼里像是结了冰一样冷。
曾秀秀顿时被吓得不敢吭声了,脸色不自然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坐回去像是故意发泄一般,一会儿摔这个一会儿摔那个的。
我冷冷的看着曾秀秀,越来越相信在我的威亚上动手脚的肯定就是曾秀秀了,我现在都不是怀疑了,而是肯定,除了曾秀秀,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当然曾秀秀不可能亲自动手,所以她肯定是派陈向宁或者简悠这么做的,一想到我恨的这些人都聚到一起去了,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曾秀秀可能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无聊,所以摔了一阵子之后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