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再说,本宫主意已定,谁都阻止不了本宫!”慕容溪倒是不管杨简说什么,她只是例行地通知他一声而已,并不需要他的同意。
郭望因为涉嫌谋杀,被杨简按照程序关进了永安府的大牢待审。其实这件案子本来是很简单的,有醉乡楼那么多客人做人证,郭望当众杀人,按理说应该是斩首的罪名。
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却是那些客人都不愿意作证,那些客人大多数都是京都的纨绔子弟,其家族都是得罪不起郭家的,再加之郭家的几个女婿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现在竟是联合起来对他们施压,他们自然扛不起这么大的压力。
所以杨简和慕容溪便要挨家挨户去取证,却是非常地不顺利,似乎总有人在阻扰他们。
“杨大人,请借一步说话!”正当杨简被这个案子弄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府衙的衙役过来通报说郭太傅来了,杨简一听,立刻下令将人请了过来。
郭太傅是个处事圆滑的人,不像容珏那样跋扈无礼,也不像沈翼那般骄傲,他很清楚地知道对于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手段,这四大家族中虽然最有势力的是沈家,但若论号召力,十个沈家都不一定比得上一个郭家。
就犹如当年对付李家,沈翼和李家对抗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效果,但是郭太傅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让群臣对于李家有了排斥,甚至于帮着他们四大家族将那无辜的李皇后定罪。
由此可以看出郭太傅的为人有多成功,但是可惜他再成功,终究是有了弱点,他的儿子也没有继承他的才能,反而总是给他惹祸,最近几年这郭太傅都是在跟在郭望后面为他擦屁股。
“好的,请稍等!”杨建作为读书人,对于学富五车的郭太傅还是很敬重的,最起码没有像对待沈翼那般随便。
“太傅大人,有话请直说!”杨简跟慕容溪说了一声,便于这郭太傅到了外面,对这郭太傅直接说道,其实这郭太傅即便不说,杨简也能猜得出来是因为什么来找他的。
但是别的事情都好办,就这件事他不能办,只因他要对大燕王朝的律法负责。若是谁都能法外凯恩,那么这大燕王朝的律法便形同虚设了。
杨简这人有其随和的一面,却也有其固执的一面,
“杨大人,你也是个爽快人,老夫有话便直说了!犬子自小跋扈,如今更是犯了如此大错,按理说怎么惩罚都不为过,但是请杨大人看在我郭家一脉单传的份上,看在老夫白发人要送黑发人的份上,务必给犬子留一条活路!老夫求你了!”
郭太傅倒是比沈翼聪明得多,知道杨简素来刚直不阿,索性便来打起了感情牌,但是杨简这人原则性极强,只要他认定了的事情,不管你怎么求都没用,倒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的心中早已被道义装满,让人看着都有些觉得他太不近人情了。
“郭太傅不必这样,若是本官能够证明这事情与郭公子无关,或者郭公子罪不至死,杨简自然会放了他的!”
杨简面对郭太傅一片爱子之心,心中自然感动,但是感动却并不代表他就能徇私枉法了,所以便只能这般说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犬子?是想要了老夫的老命吗?”郭太傅见此情形,便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失败了,一脸无奈地说道。
“现在不是本官放不放的问题,而是大燕王朝的律法能不能放过他!”杨简依旧耐心地说道,那副认真的摸样倒是让远处一直在官网的慕容溪颇有些忍俊不禁。
忽然觉得这郭太傅真是自投罗网,竟是试图与杨简讲情理,看他不把你气死才怪。不过她看着郭太傅那吃瘪的样子倒是挺开心的,当年就是这郭太傅挑的头,才让四大家族共同对付起了李家,如今她倒是要看着这郭太傅崩溃的样子,谁让他是罪魁祸首呢。
“你,哼!”郭太傅看着杨简那一脸固执的样子,就觉得很崩溃,这是哪里来的石头啊,怎么情理都讲不通的啊,当即便甩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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