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事,直接唤爹爹,再怎么样,你也是钟家的人,景孤寒想要欺负你也要掂量掂量钟家兵权。"
他揉了揉小儿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若是你之前不嫁给景孤寒就好了,其余的随便什么人爹爹都可以给你做主和离了。”
钟延玉已经知道错误了,上一辈子惨痛的代价的告诉他这次决不能坐以待毙。
“爹爹,我确实是有事和你说。”他挥退下去仆人,那双眼眸正色起来,在钟楚荀耳边低语。
不过一会儿,钟楚荀的瞳孔放大,愣在原地,“你这样做的风险极大,若是被景孤寒看破后果不堪设想一一
钟延玉知道,但他更不想亲眼看着上辈子母族流放千里的悲惨重演,“爹爹,若是真出了事情,你咬死都说不知道此事,这件事情也不要告诉大哥,多个人知道就多份危险。”
钟楚荀放不下心,老泪纵横,“我们就不能以兵权换取你的自由之身吗”
这可是芸娘拼死生下的孩子,自己却不能护他周全
钟楚荀心如刀绞。
钟延玉拿帕子拭去他的泪水,鼻尖酸涩,放虎归山。”
“爹爹抚养我长大成人,儿臣却不能敬孝,该是儿臣的错,爹爹以后若是孩儿真出了什么事情,您一定要好好听大哥的话。”
钟楚荀红了眼,抱住了自家小儿。
“若是你真逃出皇宫,便来边关玄湖城找爹爹,来福客栈有钟家的人。”
钟延玉点了点头。
既然小儿意已决,钟楚荀只能尽力为他准备好一切,两人谈论了两个时辰。
直到天色快要黑下来,外面来人敲门,“老爷,皇上已经在马车上了,问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准备出去。”
钟延玉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眼含泪意地给爹爹告别。
马车华丽,而他看到车中冷峻男人,内心却是千疮百孔。
不过很快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男人了。
钟延玉不想把钟家掺和进此事,他的手中还有其他底牌没有告诉爹爹,而他离开皇宫的几率起码有七成。
相比较有准备的钟楚荀,都是萨斯更好奇,钟延玉会怎么走出皇宫呢
自从景孤寒成为新帝之后,加固了宫墙,城内城外一片森严,重重的锦衣卫暗中监视,加上实行宿岗制的禁军把守,每日每夜,哪怕轮班之时,禁军也是在原地等着下一批人到来,不会离开岗位,导致根本毫无空隙可钻。
熙正二十一年,景帝方登基为皇之时,四海叛乱,起义如潮,几乎每日宫中都有刺杀,最多之时,一日甚至可达二十多次,几乎是吃个饭的功夫,都有五六波刺客谋杀。
而锦衣卫就是景孤寒在这时一手创立出来的,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完全听命于皇帝,行事谨慎,无人知晓内部成员身份及其结构。
这支队伍横空出现,斩杀大大小小的刺客不计千人,甚至那些刺客未来得及行动,便被他们所绞杀。
有这支队伍的存在,加上日益坚固高垒的城墙,森严的禁军壁垒。
别说是他了,恐怕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他甚至难以想象,钟延玉真的能从宫中逃出来。萨斯喝下手中烈酒,眼神玩味,若是真有办法,那对他来说不是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