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新年就是这样,枯燥又乏味。
宫中的新年有许多的宴席,但是并没有什么人邀请陈瑾。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小院落里仿佛是被遗忘了一样,一切繁华似乎都与她无关。至于说什么共享天伦,那更是没有的。
自始至终,皇帝从来不曾出现,甚至连皇后都不曾来看她一眼。倒是有些妃嫔带着几分好奇的过来窥视。只是倒是也没有打扰陈瑾,甚至于叶芙蓉都没出现。
这样的功夫竟然转眼就过了十来天,陈瑾从开始的有些浮躁到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毕竟,她就算是在焦虑也没有用。
而且说不定皇帝就是要等着她焦虑,至于他想要从这股子焦虑中得到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这般,倒是不如泰然处之。
陈瑾种种,俱是被人看在眼里。
巧巧便是如此,她每日会按时将芙蕖小姐的情况禀告给张公公,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张公公知晓,自然也代表皇帝知晓。
此时,御书房内。
皇帝正在批阅奏章,新年之后,许多事情都多了起来。旁人可以偷懒,但是他却不可以。
张公公脚步很轻,小碎步进门,为皇帝又添了些灯油。
皇帝终于抬眼,他道:“芙蕖丫头这几日如何?”
他不见她,也不提让她出宫的事情。她倒是能沉得住气,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多余的一句都没有。
张公公虽然每日都知晓芙蕖小姐的情况,但是却不需要每日禀告。他只要在陛下询问的时候一清二楚便可,而现在正是这样一个时机。
“启禀陛下,芙蕖小姐近日都忙着训练小十,十分能够随遇而安。”
皇帝扬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缓缓道:“她倒是有点意思。”
张公公立刻问道:“陛下可是要见见芙蕖小姐?”
皇帝抬头看他一眼,缓缓道:“见她?”
很快的,他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他看向了不远处挂在墙壁上的日历,日历上大大的字迹。
皇帝缓缓道:“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算算日子,也快了,也很快了。
陈家的人,就快进京了!
那才是最合适的时机,而不是现在。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磋磨她的个性,让她浮躁、猜疑。
皇帝再次问道:“叶芙月进宫了么?”
提及此事,张公公立刻禀道:“已经进宫了,她尚且以为自己真的天赐的机遇能够改头换面。老奴已经安排下去了,虽然她才进宫两日,但是已经知晓宫中最受宠爱的就是叶贵人。”
皇帝屈指在桌上点了点,交代:“不够,朕要她更加直观的感受到自己与叶芙蓉的差距。”
他意味深长道:“只有她疯狂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她才会如朕所愿。”
张公公立刻道:“那老奴把她安排在淑妃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