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胡丝曼有着深深的体会。她追求的是一种没有束缚的婚姻,在广州她结交了不少的外国人,受到了西方思想的影响,但是她并没有真正理解婚姻与爱情的关系,她把婚姻当成了一座牢房,而把爱情当做了一种游戏,她游离与众多男人之间,薛贝萨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她就像吸毒一样,一但毒瘾发作,她便完全失控,男人这个毒品,让她难以舍弃,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薛贝萨和胡丝曼恰恰相反,这与他从小生活在西方世界有着很大的关联,他把女人当做一个猎物,他每天都在体验找寻和猎取猎物,这个过程是非常美好的,一旦猎物到手,便没有了兴趣,很随意的把猎物扔到一边,他着迷的是猎取猎物的过程,那种过程越艰难,越漫长,他便觉得越好玩。当他偶然碰见慕容雪雪时,眼睛突然一亮,他感到这是一个稀有的猎物,比他以前猎取的任何女人都要特别,但她散发出来的气质却透着一种高贵,一种皇家的气派,就像奥地利王宫里的公主,她的眼神是纯净的,宛若一汪清泉,她的眼神是活泼的,闪烁着青春朝气,而她的眼神又是凛然不可侵犯的。薛贝萨欣喜若狂,他能在这个小城里碰见这样一个女人,简直是奇迹。
薛贝萨既是一个高手,只要他看上眼的女人,绝不放过,并且不择手段,将其猎获。
薛贝萨看到慕容雪雪对他如此冷漠,他不但不气恼,反倒非常高兴。
“慕容小姐,你明天有时间吗?”薛贝萨先试探的抛下诱饵。
“我明天有事。”慕容雪雪简捷的答道。
“那么什么时候有空闲?你只要一声令下,我随时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劳。”薛贝萨把诱饵进一步的挪近。
“那好吧,我一有时间,会随时给你打电话。”慕容雪雪爽快的说。她站了起来,心里却说我永远没有这个时间。
离开咖啡厅,慕容雪雪看看天色已晚,她坐上一辆黄包车,直接回到了家。
胡丝曼和薛贝萨还坐在咖啡厅里,胡丝曼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去追她?”
“我干么要追她?”薛贝萨哼哼冷笑。
“我告诉你,这个慕容雪雪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我让你不要招惹她,你偏不听。”
“这样不是很好吗?丝曼,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她家里的情况。”薛贝萨眯着暗蓝眼睛,对胡丝曼说。
“你要干什么,薛贝萨,我干么要帮你,我真是一个蠢女人,竟然帮着你,去找别的女人,简直蠢透了。”胡丝曼喝了一大口咖啡,她从小皮包里掏出一颗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来。
薛贝萨坐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温情的说:“丝曼,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是吗?”胡丝曼把一口烟喷到薛贝萨的脸上。
他们来到一家高档酒店,住进了豪华套间,胡丝曼说:“你呀,你简直就是鸦片。”
“哈哈哈,你这个比喻很独特,男人是毒品,那么女人是什么?是蛇血?是罂粟花?”
“喂,你没搞错吧,罂粟花不还是鸦片吗?”
“那么就是大麻,吗啡、可卡因、海洛因,或者是洪水猛兽,老虎毒蛇。”
“什么乱七八糟的,红颜祸水,女人都是祸水,不就得了。”
“什么红颜祸水,我不这样认为。
“又来了,你哪那么多花花肠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女人啊,都是被你这张蜂蜜嘴给迷住了。”
“蜂蜜是怎么来的,是蜜蜂吐出来的,小心,黄蜂尾后针,有毒。”薛贝萨伸出手指,做出毒针状,胡丝曼笑着躲闪。
薛贝萨靠在椅子上,他的脑子里又闪现出慕容雪雪的身影,那个身影忽远忽近,总是挥之不去。
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回欧洲了,他得尽快想出办法,如果可能的话,他将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把她带到欧洲,哪怕和她成婚。
突然产生这种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暗暗骂自己,薛贝萨,你个混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是疯了吧。
感情?什么是感情,在薛贝萨人生信条里,根本就没有感情这两个字,无论他与胡丝曼,还有别的女人,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或者是满足各自的需求,这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感情算什么,感情算个屁。
这样一想,薛贝萨释然了,他看见胡丝曼因为下了妆,她看上去老了许多,其实她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她的眼睛去掉眼影,呈现出单眼皮,而且有点浮肿,这很可能与她长期睡眠不好,总之,去掉妆的胡丝曼,和上了妆的胡丝曼,完全扮若两人。